“你想讓我收徒?不行。”霍今乾毫不猶豫便拒絕了,不是他不可以收徒,而是不可以收燕人做徒弟。
“哦,我找王祭酒。”陸綿綿聳聳肩,沒有勉強。
“綿綿,你看上他哪一點?”霍今乾很沒志氣地問,怎麼就不好好求一求他,說不定他會心軟,只要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就行。
“不是她,是素月郡主,程慕烈他爹丟了官,她說要幫他鍍鍍金。”霍祁媛見陸綿綿白眼都快衝上天,飛快解釋了一句。
“鍍金?”霍今乾隱隱理解其意,“素月郡主應該認識很多高人,為什麼要你出面?再說他若是拜我為師就不怕被燕國皇帝誤會他有異心?”
“素月郡主不方便出面,婚姻大事門不當戶不對的,講的是策略,素月郡主是鐵了心要和爹孃鬥智鬥勇。”陸綿綿嘆了一口氣。
“綿綿,這你也要操心嗎?等等,你該不會也是這樣想的吧?”霍今乾大膽假設小心求證,“你看中哪個臭小子了?”
“不是操心是生意,素月郡主可大方了,又非君不嫁的,我不過是成人之美而已。”陸綿綿笑眯眯道,見霍今乾還是不滿意她的答案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我還是個孩子。”
雖然瑪瑙玉石那些小東西於她只能拿來欣賞,但每一樣都是精品,極具收藏價值,哪天她缺錢花還能換錢。
真金白銀那些也有,自然是診金和藥費,賺她那麼多錢都有點不好意思,畢竟心病這毛病她也沒辦法根治。
至於拜師的事情,如今他們被劃入燕國版圖,就算程慕烈要拜霍今乾或者是王祭酒都沒關係,有心人想要拿此事做文章還得掂量一下會不會弄巧成拙。
而霍今乾聽她這樣說才放心了許多,但他還是不大想收徒弟,王祭酒和褚沐陽還有崔昭學都收了徒弟,就他沒有,不是不想而是沒時間。
霍家那邊有任務有要求,六藝館每天的運營也需要他來坐鎮,還需要抽時間來好好提升自己來確保自己的地位,他沒空帶徒弟,偶爾指點一二還可以。
不過聽陸綿綿的意思似乎不止是指點一二那麼簡單,霍今乾衡量了一下,沒有佔了師傅的名分。
陸綿綿知道他不易,此事暫且擱置一邊。
等見到王祭酒,陸綿綿舊事重提。
王祭酒很爽快便答應了,國子監也曾收過燕國世家子弟,如今私人身份再收一徒也沒什麼心理負擔。
“那就好,我去和他說這事。”陸綿綿說完便起身,打算去回春堂。
“等等,他叫你來探探我的口風的嗎?他人呢?能告訴我你看中他什麼了?”王祭酒跟著站了起來,彆扭地問。
“他是我的病人,僅此而已。”陸綿綿一臉黑線,程慕烈和素月郡主的事情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萬一他們的打算傳到衛王和衛王妃耳朵裡,他們就白費功夫了。
那就好,王祭酒暗自慶幸,在他看來陸綿綿是個寶,只要不遠嫁,嫁給誰都可以,或許他可以幫她物色好夫婿,到時候讓皇上賜婚,或許能夠成就一段好姻緣。
陸綿綿不知道他打算,若是知道了估計也就笑笑,該怎麼做還是怎麼做。
年紀小就是好,她還不用操心自己的婚姻大事,可以安心操心別人的婚姻大事,陸綿綿信心十足地去見程慕烈。
在回春堂後院的廂房裡,就他們兩人,霍祁媛都被她趕了出去,就是想著他們能夠開誠佈公地好好談一談。
然而程慕烈拒絕了她的好意,陸綿綿微微張開嘴巴,這不合理,“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