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堂裡,陸綿綿和杜仲一同檢查了新進的藥材。
這批藥材杜仲也抽查了好幾遍,沒發現什麼大問題,但經過之前的小麻煩他還是全部都檢查了一遍才安心。
“耽誤了一天進度,讓藥房的人夜裡也繼續趕製藥丸,工錢多付五成,兩三天應該就能趕上原定的進度。”陸綿綿放下藥材,拍了拍手,簡單說了一下藥房的進度。
“路上折了一匹馬,換馬耽誤了些時間。”杜仲內疚地說道。
原本鏢局的人說路況不好,讓他晚點再出發,可他仍堅持上路,結果在半道上馬兒被雷聲驚到,差點毀了一車藥材,幸好鏢局的人藝高人膽大,在馬兒掉進河裡之前把它拉住,也搶救了一車藥材。
不過馬兒受了傷,只能寄養在附近的農家,又到鎮上才找到可以更換馬匹的地方,時間久耽擱了。
“老天爺的事誰也說不準,人沒事就好,事情已經發生了就別去想了,你應該想想怎麼樣儘量減少損失,現在對我們來說及時交貨便是最好的止損,接下來藥房就靠你了。”陸綿綿盯著杜仲,嚴肅過後輕笑寬慰。
“是是是,師傅教訓得是。”杜仲想起一事,心情又沉重起來,“華神醫說他那兒有個重症傷兵就等著我們這批藥來救命,讓我們小心點,別隨便誇下海口。”
“早就料到他有這一招,不過沒想到他會拿真病人來試藥。”陸綿綿撇撇嘴,“他有沒有和你說過病人的脈案?”
杜仲搖了搖頭,他們見上一面不容易,能夠說幾句悄悄話更加不容易。
“也沒關係,若他有種拿人命來陷害我,我就敢把這事捅到他爹面前。”陸綿綿見他仍是憂心忡忡,不以為然道。
“可他爹是皇上,再說他爹未必會聽信你的話。”杜仲弱弱地提醒,能不能見上面先不說,哪有不護著兒子的爹。
“你不懂。”陸綿綿信心十足,應該不至於走到哪一步,她會友情提示一下蕭承臻這樣做的不可控風險。
見陸綿綿信心十足,杜仲信了八九成。
陸綿綿也就放手讓他繼續管著藥房,她該回六藝館。
等她回到六藝館時蕭墨頃已經不在六藝館了,王祭酒說蕭墨頃同意引流部分流民難民回原來戶籍,若他們不願意回鄉的話則是安置在城外荒地,讓他們開荒種田。
“種田?哪裡的地?”陸綿綿隨口問道。
“神秀山西邊的荒地,那裡原本也有村落,只是匪患連連,村民都跑光了,那裡的地本就不是良田,如今已是荒草叢生。”王祭酒嘆了一口氣。
“種田也不會有好收成,還不如種桑養蠶。”陸綿綿搖頭,那裡地勢較低,除了陽光不足的問題外還容易出現水患等問題。
“你好像知道些什麼?”王祭酒眯起了眼,如果她說她會種田他一點都不驚訝,說起種田他忽而想起了谷裡那些水稻,“谷裡的水稻收成怎麼樣?”
“別提了,沒那麼快有收成,等收了一季我再也不種水稻了。”陸綿綿幽幽道。
“收成會不好嗎?”
“應該不會,就是太慢了。”
“你若是懂得如何種田可以指點一下百姓。”
“我說了那裡適合種桑養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