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蛋!”陸綿綿皺眉,狠狠颳了蕭承臻那廝一眼,卻是不得不先替華神醫處理傷口,骨頭應該是裂了,有些許移位,“你忍著點。”
華神醫苦笑,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雖然腳踝處錐心的痛,但他能做的只有咬牙忍著,“我沒事,你動——啊——”
“你的骨頭也太脆了,一碰就碎,看來你老了。”蕭承臻斜睨了華神醫一眼,絲毫沒有愧疚與不安。
在他看來華神醫如此偏幫陸綿綿和杜仲已經是在挑釁他的底線,這點小傷不過是對他的小小的懲戒。
陸綿綿沒有理會他的話,全神貫注地幫華神醫處理傷口,直接讓杜仲拆了兩根欄杆當固定板,“不用我說該注意些什麼,好生養幾個月。”
華神醫自能是一聲苦笑,他哪有選擇的權利。
“你這是什麼意思?”陸綿綿氣不過,這和草菅人命有什麼區別!
“沒意思,不小心踢了一下也能踢斷骨頭,你的骨頭瓷做的嗎?”蕭承臻撇撇嘴,瞥了一眼華神醫,輕描淡寫道。
陸綿綿握緊了手裡用剩的半截欄杆,“你的東西,還你。”
剩下的木頭有兩塊,陸綿綿扔了一塊出去,朝著蕭承臻的連扔過去的,另外一塊是使了狠勁直接扔他膝蓋。
蕭承臻接住了上面的那塊木頭卻是沒接住下面那塊木頭,從出生到前一刻為止他都沒吃過這麼大的苦,但在木頭撞上膝蓋的那一刻他是直接跳了起來,感覺腿都要廢了,“來人,把她給我抓起來,想要謀殺孤,找死。”
“謀殺?我哪裡敢啊,再說你不是活得好好的嗎?我不過是沒力氣了,扔不高了,你不是會武功嗎?這都接不住。”陸綿綿很無辜地替自己辯解。
其他人都瞠目結舌地望著陸綿綿,大部分人都是相信她沒這個膽的,至於蕭承臻為什麼接不住,是啊,為什麼呢?
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蕭承臻被氣得臉都紅了,腳很痛很痛,但活動了一下,好像也沒斷,他總不能拉高褲子讓他們看看自己的膝蓋!
除了痛他沒別的感覺,似乎跳著腳喊痛也不大好,蕭承臻死死地盯著陸綿綿,不由得惱羞成怒,“你們還不動手。”
“誰敢動手!”蕭墨頃騎著馬直接衝了進來,衝破士兵的包圍圈,擋在陸綿綿面前,然後把人提了上馬。
冷不丁被人提起,陸綿綿掙扎了一下,強行換個姿勢挽尊。
“蕭墨頃!”蕭承臻看到蕭墨頃出現,殺人的心都有了,“你擅闖軍營該當何罪?”
“擅闖軍營?沒人攔我怎麼能說是闖呢?”蕭墨頃不以為然道,“衛王妃和素月郡主就要離開,我特地來請你回去的,話已帶到,告辭。”
“等等,杜仲,你是不是有什麼話忘了說!”陸綿綿大喊了一聲,扭頭直逼杜仲雙眸。
“錢貨兩清,麻煩華神醫驗收一下藥材,如果沒問題的話就趕緊結清尾款。”杜仲硬著頭皮道。
“藥品沒問題,自然是信得過你們回春堂才會和你們購買藥品的。”華神醫神色漠然地向蕭承臻道。
“若是有問題唯你們是問。”蕭承臻不甘心地盯著陸綿綿還有杜仲,咬牙吩咐手下將剩下的貨款交給他們。
杜仲拿到了貨款趕緊開溜。
蕭墨頃帶著陸綿綿出了軍營,又命人提前回去準備送行宴。
“你也太大膽了點,不敢正面惹惱蕭承臻,他會記仇。”蕭墨頃低頭,下巴便磨蹭到她的髮髻,忽覺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