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爬起。
有動靜!
看著浪出新高度的薄被……
陸綿綿高昂的腦袋微微側了側,確定眼前這一切不是記憶多了一層馬賽克,更加不是馬賽克變成了薄被,而是現場直播。
下一刻陌生的記憶如潮水般灌入她小小的腦袋,陸綿綿猛地打了個寒顫,握緊了拳頭,盛怒之下卻是啞然,她還只是個十二歲的孩子啊!
眼前這兩人被她撞破姦情,仍當著她的面做出苟且之事,還美名其曰要教她做人,欺她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傻子。
然而即便是傻子都意識到不妙,倉皇中想要奪門而出,卻是被一隻破鞋砸到,磕在木門上,然後華麗麗的暈倒了。
陸綿綿有點同情且理解原主憋屈的心情,想她堂堂一個醫科高材生,差點就要成為急診科主任,卻落得個羞憤至死的下場。
那天她剛從手術檯上下來,本想寫完剩下的論文,結果在查資料的時候電腦中毒,電腦螢幕跳出不堪入目的畫面,這一切還被前來諮詢的病人和素來妒忌她的同事看到。
面對嘲笑和質問,再加上連日來的高強度工作,急火攻心之下她都沒來得及為自己解釋一句就眼前一黑,再睜眼便穿了。
原主剛出生沒多久便隨父母回下山村,然而父親回到下山村之後沒多久就病逝,母女兩人揹負著剋死原主父親的罪名被趕出了陸家。
那時原主還在發著高燒,走投無路之際她們被李獵戶收留,有了容身之所,但李獵戶是有妻女的,母女兩人在獵戶妻女眼皮子底下討生活,日子自然是不好過。
這一次原主便是被獵戶女兒騙到馬家來,結果撞破了馬安柱和葉寡婦的姦情,被馬安柱一隻破鞋給打沒了。
陸綿綿鬆開了緊握的拳頭,艱難地轉身,想要悄然無聲的離開這是非之地。
聽到窸窣的聲音,床上沒了動靜,片刻,薄被下冒出一顆腦袋,鬢髮凌亂,香汗淋漓,臉上紅霞密佈,瞄了一眼貓著腰走路的陸綿綿立馬被嚇得躲進了被窩,擋住馬安柱火熱的大手,“別鬧了,人醒了。”
“一個傻子罷了,不怕。”馬安柱卻不以為然。
且當初他孃親領著他來到下山村謀生,孤兒寡母的,為了避嫌,他們的家安在山坡下的荒地,遠離上山的必經之路,和獵戶家隔了七分地,與村子隔著一大片田野。
沒有人會發現陸綿綿在他家,除了她那個恨不得將她拴在褲腰帶的孃親,想到這裡馬安柱頓時意興闌珊,“站住!”
傻子才會聽話,陸綿綿挺直腰板,飛快的跑到門邊,想要開啟大門。
馬安柱又扔了一隻鞋子出去,打掉了陸綿綿剛搭上門把的手,這才一邊走一邊穿衣服,順帶哄了葉寡婦幾句。
陸綿綿不死心的想要找別的出路,順道看了看馬安柱和葉寡婦的身量,又掂量掂量自己的戰鬥力,雖然學過些防身的功夫,但估計打不過眼前兩人。
分神的剎那間已經被目露兇光的馬安柱擋了退路,陸綿綿連連後退了好幾步,差點撞上了衣衫不整的葉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