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白家二房白臣忌的嫡女白嬌灩,白家在燕都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他們惹不起,特別是這麼主動的嬌客。
其他人都在看熱鬧,熱鬧的主角卻是不現身,崔昭學看了一眼褚沐陽的馬車,算了,還是不掀他的簾子,只能是向霍祈靖伸手,讓他拉自己一把。
霍祈靖嫌棄地看了崔昭學一眼,不合適,踢了踢馬肚子,經過褚沐陽的馬車時拍了拍車廂紅頂。
“進來。”褚沐陽淡淡地說了一句,非要他親自請才行。
崔昭學摸了摸鼻子,轉個身,快速上了馬車,“謝了。”
“該是我謝你才對。”幫他擋住了白嬌灩的糾纏,褚沐陽若無其事道。
“我看你是躲不開她的。”崔昭學有點同情他,無可挑剔的家世和容貌才氣,難怪白嬌灩主動出擊。
“不是她,是白家。”褚沐陽斜睨了他一眼,這都看不明白,被人坑了都不知道。
白家雖然是商戶,可是白家的女兒嫁的可都是高門大戶,白嬌灩行事如此膽大妄為,若是沒有白臣忌的授意他是怎麼也不相信的。
而且此事自是瞞不住他人,就算是白家也堵不住悠悠眾生之口,就算燕國民風開放,有汙點的女子還是難以嫁入高門大戶。
除非白臣忌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將白嬌灩嫁給自己,褚沐陽緩緩閉上了眼睛,想著各種可能,不由得輕嘆白家是真的難纏。
雖然被白嬌灩耽擱了些許時日,他們還是趕在關城門之前進了城。
忙活了一天,眾人回到驛館簡簡單單吃了一頓便各自回去歇息。
崔昭學卻是沒得歇息,被人拉著去飲酒。
雖然有隨從跟著去,但霍祈靖還是不放心,也跟著去了,怕崔昭學喝酒喝大了,被人坑了都不知道。
陸綿綿也還沒歇息,她還在搗鼓那些葉子。
霍祁媛拿起一片葉子,在燭光下,那些葉脈如此清晰別緻,確實有些漂亮,“這些送一兩片出去還行,多了多不好意思。”
“知道你在想什麼,還可以再加工,把爐子點著火,把樹脂融化了,葉子上寫上字,外面再加一層樹脂,那可就是無價之寶。”陸綿綿拿出一小罐樹脂出來。
“這東西叫樹脂?”霍祁媛開啟罐子看了一眼,還是想象不到她想做什麼。
“咚咚咚。”
有人在敲門,霍祁媛放下罐子走過去開門,見是褚沐陽,“你怎麼來了?”
夜裡來她們房間不大好吧。
“你們太吵,吵得我睡不著。”褚沐陽走進房間,也沒關房門,畢竟他一個人的進她們房間確實不大合適。
陸綿綿白了他一眼,她們哪裡吵了,是他睡不著,“正好,過來幫忙寫幾個字。”
“你的字不比我差,還是你來寫吧。”聽完陸綿綿的話,褚沐陽不想動手,“這麼小的字我不會寫。”
“那你來把樹葉殘渣清理掉。”陸綿綿把小刷子遞給他,“別把葉子經絡弄壞了。”
“知道了。”褚沐陽接過刷子,剛才看她怎麼做,現在他也怎麼做便是。
陸綿綿都沒想到他一個大男人能夠做這麼細緻的活。
她該在葉子上寫什麼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