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後悔沒早點把你套牢了。”陸綿綿噗嗤一下笑了。
“我沒給他們機會。”蕭墨頃忍不住微微揚起嘴角,“今天辛苦你了,我讓一成利出來,算是給你的酬勞。”
“好啊。”陸綿綿見他不像是在開玩笑,自然也就沒和他客氣。
剩下的菜頭菜腳留了些給酒館的人他們拿了大部分回去,湯已經熬好了,一大鍋直接抬回去驛館便可,剩下菜炒一下當加餐。
崔昭學聽到他們把蕭承臻給灌醉了,頭都大了,若是再拖,這得耽擱不少時間,他可是滴酒都不敢沾。
“沒事,他不敢擔辦事不力的罪名。”陸綿綿並不是很擔心這事,而且酒勁一晚便過了,最多隻是有些宿醉的症狀。
“但願如此,那酒,留一罈給我可以嗎?”崔昭學忸怩了片刻,小聲地問,他爹好酒,酒館賣的酒確實不錯,他想帶一罈回去給他爹嚐嚐。
“可以。”陸綿綿應了下來。
除非白家不再出那兩種酒,不然的話她隨時都可以調一罈酒出來。
不過她還是低估了白家的敏銳力,人家連夜貼出告示,直接停產了大部分的小眾酒品類,她用來調酒的其中一種酒也在其中。
白臣忌估計猜到了他們將白家產的酒改頭換臉賣了個好價錢,蕭墨頃這個節骨眼上試探白家豈不是火上澆油。
他們還有七八天時間來釀造出新的好酒,希望他找的合作伙伴不會太差勁,陸綿綿燒掉紙條,明天還得進宮,她得好好歇息。
沒想到進宮見到蕭承臻,人看上去還挺精神的,只不過那眼神想要吃人似的,陸綿綿勉強保持著得體的微笑。
只不過在蕭承臻看來那笑容太囂張了,昨天他喝了一碗便醉得不省人事,他懷疑她在酒裡做了手腳,偏生御醫什麼也查不出來。
好恨,她幫的人為什麼偏偏是蕭墨頃。
陸綿綿只是和他對視了一眼,其他時間對他糾結的複雜的目光視若無睹,她在搜尋所有關於酒的記憶,看看能不能篩選出有用的資訊來。
也只有她敢明目張膽的在會議上睡覺。
蕭承臻恨不得用目光在陸綿綿身上戳幾個洞出來,看看她的心到底怎麼長的。
“醒醒。”褚沐陽拉了拉陸綿綿的衣袖,“他們想在互市的貨物中加入酒,你覺得這個可不可行?”
“酒?”陸綿綿立馬將注意力放到商談中來,認真地看著對方列出的條件。
陳國也有釀酒的作坊,只是他們的競爭力遠遠比不上燕國的釀酒工藝,釀酒需要耗費糧食……
陸綿綿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壓低聲音問他,“皇上是否不允許酒作為互市商品嗎?”
褚沐陽搖頭,他們賣酒給陳國,但也希望陳國能夠賣絲綢布匹到燕國,這個條件他們需要好好考慮一下。
酒是奢侈品,布匹那些還是老百姓必需品,絲綢例外,但這交換條件怎麼看都不大划算,陸綿綿看了看崔昭學,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她努力一下,將絲綢布匹都提升好幾個等級,做成一般人買不起的樣子,條款和報價給出餘地便可。
陸綿綿在心裡默算了一下,布匹成本再加上運輸成本,保險的給出了大概的報價,若是他們可以接受,那互市條款可以落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