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那太好了。”關廉山激動不已,想要拉著霍祈靖的手說一番感激的話,但被他躲開了。
“請回。”霍祈靖淡淡地說道。
“不不不,我就是想和你說一下我祖父的症狀,若是小神醫沒把握,我就不引薦給祖父,我祖父那人脾氣不好,特別是眼睛出問題之後,我皮厚,但見了他都得躲著走……”
“說症狀。”
“對,症狀,就是有飛蚊症,我還說過他眼睛進沙子了,被他削了一頓……”
“說重點。”
“對,重點,他瞎了,天天瞪著大白眼,有點嚇人……”
“夠了,告辭。”
關廉山望著原地飛昇的霍祈靖,他好像還沒說完重點,怎麼就不好好聽他把話說完,不過人家說了不能待在這兒,他不待著就是了。
客廳內,霍祈靖見他離開了,這才關了窗戶,吹滅了蠟燭。
酒館裡,油燈還亮著。
因為蹴鞠一事,蕭墨頃都沒讓陸綿綿來幫他算賬本,她那邊事兒應該挺多的。
看著有些入不敷出的賬本,蕭墨頃有些頭大,種花沒他想的那麼簡單,全是投入,看不到一丁點收入。
等到香膏做出來,這至少得好幾個月之後的事情了,看來他得繼續找一下還有沒有別的可以合作的花農,不能繼續等下去。
蕭墨頃站了起來,推開窗戶,看著對面黑漆漆的外牆,笑了笑,這才關上了窗戶,吹滅了燈,直接歇在酒館裡。
王府他都沒怎麼回去,偌大的王府就他一人,不大習慣。
月落星河沉,日出清夢影。
陸綿綿回憶起昨晚夢裡的些許殘影,愣是汗溼了裡衣,她似乎已經許久沒有夢到那邊親人如此清晰的模樣。
那個夢是他們大家族的聚餐,其樂融融,但是他們吃了些什麼,說了些什麼,她想不起來了,除了他們的樣子,其他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那個夢,她似乎遺漏了最重要的一塊拼圖,陸綿綿摩挲著冰冷的手臂,只是暑氣漸消,她卻是如臨寒冬。
“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霍祁媛睡眼惺忪的醒來,但在看出陸綿綿的樣子,被她嚇了一大跳。
“沒事,做噩夢了。”陸綿綿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她還是想不起來夢裡還有什麼。
“你不舒服嗎?怎麼這麼冷?”霍祁媛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不熱,卻是涼得讓她心驚,“你是不是生病了?”
“沒有,我是大夫,我知道自己有沒有生病。”陸綿綿坐了起來,下床找來衣服,放下帳幔,“我換衣服,別偷看。”
霍祁媛一臉黑線地盯著帳幔,等她換好了衣服出來,堅持要找大夫給她看病。
崔昭學他們見她臉色不好,也沒進宮。
陸綿綿堅持讓霍祈靖去訓練,一天功夫都不能耽擱。
她則是安安靜靜地等著大夫過來。
大夫過來給她看了,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只是讓她不要太過於操勞,開了點藥便離開了。
“都說我沒事。”陸綿綿看了一眼藥,放一旁,沒想過要喝藥。
“昨晚沒睡好,現在可以好好睡一覺,像你這樣心算肯定會耗費精神,叫你逞能。”褚沐陽冷哼一聲。
“好了,別吵她休息,我們都出去。”崔昭學拉了拉他,示意霍祁媛也離開房間,讓她一個人好好歇息一下。
褚沐陽看了一眼了無睡意的某人,不大情願的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