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這個若是它不發病我也沒辦法察覺,而且應該沒那麼快發病。”陸綿綿頓了頓,還是照實說。
“你們……在說什麼?”崔昭學聽了一半,突然有些不安地問。
陸綿綿看了看在和褚沐陽嘀嘀咕咕的霍祈靖,又看了看若有所思的霍祁媛,只能是由她來和他說一說他們現在的麻煩。
“看樣子我今天是沒辦法進宮了。”陸綿綿苦笑。
“現在進宮的事不重要,到底是什麼人要這樣子害你?”崔昭學略顯氣惱。
“白家!”褚沐陽提起白家就咬牙切齒。
“白家並不無辜,但白家身後可能還有其他人。”陸綿綿還是挺客觀的,見霍祈靖還在這兒,“若是不進宮你還是去訓練吧,不用守在這兒。”
反正你也幫不上忙。
但這話她說不出來,陸綿綿見他們還是憂心忡忡,故作輕鬆道,“我吃過奇花,一時半會還不至於發病,而且蠱蟲也沒你們想的那麼可怕,只要不接觸陽光就行了。”
突然有點可惜,好好的紫色妖姬估計都被蠱蟲給禍禍沒了。
崔昭學讓人去和燕國皇帝說他們今天不進宮了。
霍祈靖被陸綿綿趕著去訓練了。
不管背後下黑手的人是誰,他們都要打比賽,要讓燕國人不敢小瞧了他們陳國。
她這會兒在驛館內行走還是沒事的,就是有些畏光,但尚在她的忍受範圍內,若是普通人大概沒等發病就被種種不便給折磨死。
“我可以做什麼?”霍祁媛看著陸綿綿大白天的躲到帳幔裡,心裡很是不舒服。
“讓我安靜一會,你去盯著褚沐陽,別讓他幹傻事,白家的人別招惹,我怕他不能全身而退。”陸綿綿頭疼,想了想,終於想到了打發她的理由了。
其實現在這會兒褚沐陽還是有點分不清楚現實和夢境。
那份體面,壓根就沒有什麼體面。
“你的臉怎麼又紅了?是不是不舒服,我叫綿綿來給你看看。”霍祁媛見他神色微恙,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額頭,關心地問。
“沒事。”褚沐陽煩躁地推開了她的手,“男女授受不親。”
“知道了。”霍祁媛白了他一眼,“那你好好歇著,別想著去找白家的人,那些人很麻煩,沾上了就甩不掉了。”
“霍祁媛!”褚沐陽的臉越發陰冷,“別以為你救了我就可以對我指指點點。”
“哼。”霍祁媛一噎,又不能說這是陸綿綿的意思,或許這話換了她來說並不會是現在這結果,愣了片刻才氣哼哼的離開了。
“她這是怎麼了?”崔昭學進來看到霍祁媛的背影,一頭霧水地問。
“找我有什麼事嗎?”褚沐陽有些懊惱,但也不想和他談論霍祁媛的事,便轉移了話題。
“我整理了一下互市的條款,讓找你參詳參詳一下。”崔昭學想到了正事,拿出自己準備的手稿。
至於那些尚未確定的事項他也單獨列了出來,給出了折中的意見。
這份手稿或許直接給到燕國皇帝那邊可能會推動互市的程序,他不想再耽擱下去了。
褚沐陽接過手稿,很仔細地看了一遍,條款那些沒什麼問題,他是捉字眼,不讓燕國人有任何挑剔的可能。
十里香閉館修葺,他們還剩一些果子酒,其他的都賣完了。
酒坊那邊釀造出來的還是和他想要的味道差一點點,酒館這邊開不下去,他只能是閉館,把酒館重新修葺一番。
因為忙著酒坊和修葺的事情,蕭墨頃這會兒才猛地想起陸綿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