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面對敵人她還是可以拼盡全力,毫無保留的使出畢生所學。
這個問題她一直不曾想過,沒曾想以這樣子的方式得知結果。
她不適合點到即止的對打,輸贏無所謂,會縛手縛腳,她適合拼個你死我活,會竭盡所能去贏得活下來的機會。
夏夫人很快便回過神來,現在的她只慶幸夏老夫人和她孃親都不在,但這事還是得通知夏明棠,於是趕緊去吩咐人把夏明棠找回來。
“快點扶你姐姐起來。”夏夫人扭頭看了一眼一動不動的兒子,氣急敗壞地跺了跺腳,自己也小跑著過去扶陸綿綿起來,“哎呀,瞧我這腦子,我去請大夫。”
“杜……仲。”陸綿綿深呼吸了一口氣,艱難地說出兩個字。
夏夫人看了一眼她嘴角的血,似乎有些發黑,她不是身體不適,該不會是中毒了吧?
嘴角的血,陸綿綿伸手一擦,差點兩眼發黑。
似乎又有點不一樣了。
夏夫人還在掙扎了一下。
杜仲、御醫……
杜仲是她徒弟來著,差點忘了這事。
夏夫人趕緊讓人去請杜仲過來,如今杜仲已經是城中名醫,他的醫術應該也可以信得過。
陸綿綿卻不是因為他的醫術才讓夏夫人請他過來的。
若她說不請大夫她怕是不放心,與其驚動宮裡,還不如去請杜仲,她也可以順便了解一下回春堂的事。
杜仲都沒想到自己會以這樣子的方式再次見到陸綿綿。
只是她的病他竟一點頭緒都沒有。
“你開點補氣血的藥給我就行了。”陸綿綿養了一小會,感覺沒那麼難受了,苦笑著對杜仲說道。
“師父你是不是知道自己得了什麼病?”杜仲小心翼翼地問,該不會是什麼不治之症吧?
“我也不知道,暫時沒有性命之憂,回春堂的事看樣子還是得你多操心點。”陸綿綿擺了擺手。
“綿綿。”
管家跑了一大圈,總算是把夏明棠找回來了。
人還沒到,聲音就到了。
夏明棠進來看到躺在床上病懨懨的陸綿綿,心疼壞了,“那東西那麼厲害嗎?”
“什麼東西?”杜仲弱弱地問。
“蠱。”陸綿綿瞥了他一眼,輕輕地說道。
杜仲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怪不得脈象那麼奇怪,於是連忙拍著胸膛承諾,“師父你不用操心回春堂的事,你只管躺著數錢就行了。”
這是他唯一能夠為她做的事情了。
陸綿綿想笑,躺著數錢,是她做夢都想的事情,但她現在只能是一副視錢財如糞土的無慾無求的平靜。
而夏夫人則是拉著夏培之在問練武的事情,待問清楚了事情緣由,不由得氣狠了打了他手臂一下,“讓你沒輕沒重!”
“姐姐她會死嗎?”夏培之都快要哭了,任她打他也不生氣。
可夏夫人哪捨得再打,聽到他這話她都懵了,過了好一會才安慰他道,“不會的,你姐姐醫術那麼厲害,她不會有事的。”
又再三叮囑他不許將這事告訴祖母,且讓他不要在陸綿綿面前哭哭啼啼,這才帶著他去陸綿綿房間。
看到夏夫人帶著夏培之進來,陸綿綿讓杜仲先回去。
她還沒開口,夏明棠倒安慰起夏培之來,“你姐姐生病了,我已經責備過她了,怎麼能不顧自己的身體來和你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