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李家的案子算是暫告一段落,父皇那邊讓結案。”蕭墨頃專注地望著她,眼底眉梢卻是打著暗號,“接下來我可以一心一意的查黑衣人的案子。”
“他這個樣子我也走不開。”陸綿綿扶額。
“一定得是你嗎?”蕭墨頃皺眉,他可不想陸綿綿因為這孩子耽擱了自己的大事。
“他受到了太大的驚嚇,現在是極度缺乏安全感,換了別人還真不行。”陸綿綿捂住孩子的耳朵,輕聲對蕭墨頃道。
“一小孩子哪知道那麼多的事?”南宮染冷哼一聲,嗤笑。
“正因為他是小孩子,所以只能依靠本能活著。”陸綿綿正準備要鬆開的手趕緊又捂上孩子的耳朵,隨後白了南宮染一眼。
“程慕烈說要來京都。”蕭墨頃忽然說道,“他可以吧?”
“他未必能夠保護好這孩子。”陸綿綿搖頭,現在還沒搗毀那些人的老巢,這孩子或許還是呆在宮裡比較安全,相對的安全。
“你說的也是,衛王或許可以。”蕭墨頃又想到了一個人選。
“你說的也沒錯,但這事你說了不算,程慕烈說了也不算,決定權在皇上那。”陸綿綿不由得提醒他一句。
再說人家親爹還在大牢裡呢。
正說著霍祈靖來了,來看看孩子怎麼樣。
“就你看到的這個樣子。”陸綿綿不想解釋了,打了個呵欠。
“我想再去審一審班山嶽,說不定這一次能夠問出些東西來。”霍祈靖瞥了一眼蕭墨頃,壓低聲音說道。
看著孩子的樣子,他決定還是冒一次險,或許這孩子的遭遇,他現在的模樣能夠刺激到班山嶽。
“你問過皇上了?”陸綿綿又問。
“還沒,我這就去問問皇上的意思。”霍祈靖收回視線,腹中已經打好了草稿。
這一次司徒兆倒也爽快的答應了,只不過讓他把陸綿綿也帶上,孩子得由她親自照看,孩子暫時還不能死。
比起班山嶽和這孩子,那些隱藏在暗處的人更加可怕。
霍祈靖連忙謝恩,再次去找陸綿綿,讓她帶上孩子隨他去趟天牢。
班山嶽的事情蕭墨頃不方便插手,留在宮裡又有點無趣,便也跟著出宮了。
這一路上盯著他們的人還挺多的。
宮裡宮外都有。
蕭墨頃不放心,一路護送著他們到了大牢門口。
那些暗中盯梢的人瞬間沒了蹤影。
許是不喜歡大牢裡的氣氛,一路上安靜的孩子突然哭了起來,聲音斷斷續續,甚是微弱,時不時的好像哭得喘不上氣一般。
大牢裡吵吵鬧鬧的人安靜了下來,愕然地望著經過的陸綿綿。
陸綿綿抱著孩子目不斜視,在暗衛護送一路走過那一小段走廊。
而霍祈靖則是幫她提著一大包東西,還有藥箱。
感覺他不像是來審問的,而是拖家帶口來看望犯人的,有必要帶這麼多東西嗎?
從水到衣服,還有吃的,塞了一大包。
因為帶著孩子,所以她被特許帶兩名暗衛進牢房裡。
牢房有些味道,她對這味道都有點心理陰影裡,讓人清理了一下牢房才重新走了進去。
神奇的是孩子沒有哭了,在進牢房之前便沒有哭了。
陸綿綿低頭看了一眼孩子,嘲笑自己想太多了,可能只是哭累了,睡著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