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該費些心思了,陸綿綿盯著剩下的材料。
先拿邊角料練練,陸綿綿開啟藥箱,拿出手術刀,試著在皮革上面刻字。
太難了,陸綿綿差不多將邊角料用完才摸索到訣竅。
“綿綿,還沒睡嗎?我能進來嗎?”外面霍今乾看到她房間還亮著燈,忍不住敲了敲門。
“很快就睡。”陸綿綿頭也不抬的回了句。
霍今乾見狀也只好由她。
廂房內,陸綿綿打著呵欠在皮革上刻了“福壽”二字,然後將手繩編好,都來不及包裝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直到蕭墨頃和蕭瞻進了六藝館,霍今乾才想到陸綿綿,趕緊將人叫醒。
陸綿綿打著呵欠起來,抓上兩條手繩放進錦盒,然後出了廂房,跟著霍今乾下了樓,和蕭墨頃他們碰了個正著。
不過她的注意力在燕國皇帝身上,他個子很高,就她這小身材需要仰視,眉目看著十分精神,要是沒有絡腮鬍或許會好看許多。
雖然穿著便服,但有龍行虎步之姿,臉上就差寫著“不能惹”。
陸綿綿連忙低下頭下了樓。
蕭墨頃看了她一眼,居然一眼都沒看他,過分了。
王祭酒熱情地向他們兩人介紹六藝館以及擺放出來的精品,慢慢帶著他們去了訂好的廂房,“有什麼需要請儘管吩咐,我們這吃的喝的觀賞的都有。”
一路沉默的蕭瞻不耐煩地揮手示意他退下去。
王祭酒退了出去,領著侍衛將各個廂房挨個檢查了一遍,然後上了鎖,這才也下了樓。
不僅僅是他,就連侍衛也被蕭瞻趕了下樓。
樓下侍衛一動不動地站著。
霍今乾和王祭酒還有陸綿綿坐一桌。
陸綿綿挨著桌子又趴著睡著了。
樓上,蕭墨頃自然而然地給他爹倒了杯茶,然後又給自己倒了杯茶,先喝為敬。
蕭瞻猶豫了一下,也跟著喝了一小口。
“你就不怕中毒?”
“不怕,就算中毒了還有小神醫在。”
“那個小丫頭?”
“嗯。”
“你就這麼相信她?”
“她治好了無染,也救過我的命。”
蕭瞻挑了挑眉。
“你不是問我為什麼不跟你的人離開嗎?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了,我殺了夏侯致。”
蕭瞻震驚地望著蕭墨頃,臭小子,淨給老子出難題!
“為什麼要殺他?”
“他要殺我。”
“怎麼回事?”
蕭墨頃便將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
蕭瞻萬萬沒有想到夏侯致的死背後的真相居然會是這樣的,他突然分不清楚皇后的悲傷是裝的還是真的,這事她到底有沒有參與。
“這點小事就難倒你了?難道你打算這輩子都不回燕國了嗎?”
“有機會當贅婿回不回燕國都無所謂。”
“你再說一遍!”蕭瞻被氣得怒目圓瞪,又不能拿他出氣,只好將氣撒在桌子上,一掌打下去,桌子四分五裂,這下子他們之間沒有阻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