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你一廂情願而已,夏侯一族被先帝奪了兵權,若邊疆戰事起,獲利的是夏侯一族,而且……”霍祁綿東張西望了片刻,這才以極低的聲音和他說了幾句。
“荒唐。”霍今轅拍案,怒髮衝冠,卻是不知道該罵蕭承臻蠢笨還是該罵蕭墨頃異想天開,兩人湊一塊,真不虧是親兄弟。
霍祁綿摸了摸鼻子,端坐著,等她爹沒那麼生氣了才補充道,“建議而已,此乃上策,實在不行就行下策。”
“還上策,我看是下下策才對。”霍今轅冷哼一聲,“他給你灌的什麼迷魂藥,這種事你都聽他的!”
若他真有本事,直接就奪了兵權便是,哪用得著顧慮那麼多,在他亮出虎符那一刻起,他本就沒了退路。
“難道要他殺了夏侯飛嗎?一口吃不成胖子,你說說上策是什麼?”霍祁綿訕訕地笑了笑,卻又對他的話表示懷疑,當然,還有那麼一點點興趣。
“哼。”霍今轅望著女兒那張期盼的臉,也不知道是為誰盼他口中的上策,鬱悶的他冷哼一聲,沉默以對。
“若沒什麼事,爹,那我先啟程回京都。”霍祁綿嘆了一口氣,不敢多說。
“有空別管他人閒事,多和你娘聯絡聯絡,你長大了,但在婚事上還是得讓爹孃替你把把關。”霍今轅不得不鬆口。
他寄出去的信一點回音都沒有,一個個的淨要他操心。
“哦。”霍祁綿極其敷衍。
把關可以,但這人還是得自己挑,畢竟要和對方過一輩子的人是自己啊。
見他沒什麼想說的了,霍祁綿起身。
霍今轅目送著她出門,目送著她上馬,目送著她一騎絕塵。
他也該離開了。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因為只是小規模的對抗,所以朝堂派下來的糧草不多,遮遮掩掩的,生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陳國也只是安穩了沒多久,久旱常澇,國庫依舊是入不敷出,這一仗最好是打不起來,至於蕭墨頃的如意算盤,那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一路上,霍祁綿遇上運送糧草的隊伍,看來朝廷還是做好了要打仗的準備。
心裡藏了事,快馬加鞭的趕回了京都,霍祁綿衣服都沒換洗便進宮了。
不過她也不是直接去找司徒兆,而是去見褚沐馨,把能夠治好褚沐陽的好訊息告訴了她。
只是這一次褚沐馨卻是不信,“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霍祁綿點了點頭。
“你確定那人是國師後人?”褚沐陽拿著那兩塊小東西,生怕磕著碰著。
“不知道啊,他說他是,因為答應他要去燕國一趟替他辦點事,耽誤了國舅爺的治療,還望皇后娘娘恕罪。”霍祁綿抓了抓腦袋。
“皇上駕到。”
外面傳來高公公的獨特的聲音。
褚沐馨連忙領著人去迎接,只不過人還沒走到宮門口便看到司徒兆的人進來了。
又是一番客套,三人這才坐下來好好說話。
“聽說國師後人親自接見了你。”司徒兆開門見山地問,“他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