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頃看著他,像是在看瘋子一樣。
他可不覺得有什麼好笑的。
原本還道骨仙風的老頭,這會兒笑得像個老頑童似的。
笑聲讓外面的人忍不住探頭探腦的,這是相談甚歡嗎?
他們是不是可以放下戒備了?
“有什麼好笑的?”蕭墨頃打斷他的笑聲,越發的嚴肅,他還有一大堆問題想問,“我娘她,她當年是在等你嗎?你知道她是怎麼死的嗎?”
“唉,當年我來晚了一步,你娘那時已經是回天乏術了,不過她給害她的人種了蠱,你看誰最醜誰就是害死你孃的真兇。”班顯嘮嘮叨叨的解釋著。
當年他見瑢月命不久矣,又有人來,而他有急事便先離開,沒曾想因此而害了霍家。
其實他曾經和陳國皇帝留下密函,將自己知道的事情盡數寫在信上,但人家都不當回事,他也不愛管世間素食,此事就不了了之。
蕭墨頃一臉黑線,按照這條線索,難道夏侯致是無辜的嗎?
不,不是的,他不必親自動手。
蕭墨頃讓霍祈靖進來,將此事告訴他。
“若是霍某查到殺害瑢月公主的真兇,還望班老前輩出面還霍家一個清白。”霍祈靖跪了下來請求。
“好說,好說。”班顯漫不經心道。
“敢問前輩和前朝班家是什麼關係?”蕭墨頃打量著他,怎麼看也和班山嶽不大像。
“班家?”班顯一愣,“舊事莫再提,班某就是一介布衣。”
這是承認了?
“想不到霍家後人也這麼大了,去見見你們太叔公吧。”班顯打量著霍祈靖,滿意地點了點頭。
霍祈靖卻是一副活見鬼的樣子,什麼太叔公?
不是已經死翹翹了嗎?
“你是早就知道我們要來雪山?”霍祈靖傻傻地問。
“什麼雪山,我們管這叫通天山。”班顯板起臉來,“我們與世無爭,怎麼會知道你們要來,不過有人來了我們自然會知道。”
“與世無爭?”蕭墨頃卻是有些懷疑。
“你看我像是要造反的人嗎?我們不爭那些,我們只和國師鬥。”班顯擺擺手,怎麼能懷疑他呢!
“國師?”霍祈靖正要起身,猛地聽到國師二字,立馬又坐了下來,“現在沒有國師,再說國師不是已經死了嗎?”
“死不了,那真的是老不死,我們這些人都死好幾撥了,他還沒死。”班顯越說越氣,“別提他了,提起他我就要生氣。”
蕭墨頃和霍祈靖都驚掉了下巴,死不了的還還叫人嗎?
兩人對視中:你確定他不是瘋子嗎?
“什麼眼神?當我是瞎子啊!”班顯抓住兩人的發冠,讓他們碰了個頭。
蕭墨頃那鬆垮垮的發冠又掉了,再次披頭散髮。
“就知道你們不會信,我孫女比你們聰明多了,一個個的榆木腦袋。”班顯傲嬌地冷哼一聲,他和綿綿說了那麼多,她立馬回了一個字,“信”!
“孫,孫,孫女?”蕭墨頃被他驚得都結巴了,束髮的手一歪,隨便,此刻他只想弄清楚所有事情。
“綿綿的祖父不該是姓霍的嗎?”霍祈靖弱弱地問。
“孫女外孫女都一樣,無所謂的。”班顯不以為然道。
“差別可大了。”霍祈靖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