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何閉口不提白鶴一事,我親眼看見籠中的白鶴化成人形,此事絕不可能同他說的這樣簡單, 他分明就是在說謊!
“擇七,你知道怎麼出去嗎?我們已經困在這裡兩天了,一直沒找到出口”
我知道阿漓是在故意岔開話題,我和這個擇七鋒利的對話明眼人都能察覺,阿漓是不想我們的矛盾進一步上升。
“我帶了劍,咱們御劍上去!”他轉頭回答阿漓的時候又是另外一番神情,我雖然描述不出來,可心中總有一股怪怪的滋味,以至於讓我對他的敵意更加大了。
他轉身施法,將那鐵籠又一次的埋藏於地下,恢復成了他出現之前的樣子,看不出任何的破綻。
“走吧!”
他把手伸向阿漓,想拉阿漓上劍,我盯著他那隻罪惡的手,真想直接給他打斷了!
可我沒有,我只是出手打回了他那隻罪惡的爪子,陰陽怪氣道:“男女授受不親,況且大家都會武功,誰要你拉?”
他識趣的收回了爪子,也對著我陰陽怪氣道:“我這劍比較窄,只能容下兩人!”
什麼劍比較窄,我看是他的心窄得很吧!
“那就你先上去!讓你的劍自己飛下來!”我當仁不讓,抵制得理直氣壯。
誰知他直接從劍上跳下來,一步一步向我逼近,眼神將我從上到下打量一番後道:“憑什麼鍾姑娘要跟你一起?”
這句話我著實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要是換作五年前我肯定會大方的吼出一句“她是我喜歡之人!自然跟我一起!”
可現在我該以什麼樣的身份呢,陸大哥?還是一個被遺忘的舊友?好像都不合適。
我下意識的看了阿漓一眼,她好像同這個擇七一樣很好奇這個問題。
“因為我武功比你好!御劍比你穩!”我回答,眼下我也只能想到這個理由。
他輕蔑的嗤笑兩聲,就好像我在說笑一樣。
我氣不打一處來,憤怒道:“你笑什麼?不服大可以比試一下!”
我本以為他會急於證明同我好好比試一番,可是他沒有,他還是笑,笑得更加的肆意妄為。
“陸大哥,擇七是寧氏大師兄,也是寧伯伯最得意的弟子!”阿漓有些難為情,好心好意的提醒我。
我看得出來,她是怕我打不過他,不僅丟了面子還得傷筋動骨,得意弟子又怎麼樣,我也是百暮閣的首席弟子,看他長得弱不禁風的,我還怕一不小心傷了他的小胳膊小腿呢。
“那更得比!誰厲害還不一定呢!”我的好勝心一下被激起,這個擇七服不服我已經無所謂了,現在就連阿漓也覺得他厲害,我倒要讓阿漓看看到底誰更厲害!
“行!既然你這麼強烈要求,我就陪你玩玩!”他的語氣依舊輕蔑。
我火冒三丈,直接對他大打出手。
他閃躲得倒挺快,乾脆利落的出招,我還真小瞧他了,小胳膊小腿也還是有兩下的。
只有我們彼此清楚,這根本就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比試,我們不做保留的出招激起的水花足有幾十尺之高,僅有的幾棵樹也被我們給破壞了,分出高低的同時都巴不得把對方打出了三長兩短來。
我們出招的速度的確不相上下,可要論起下死手他可遠不及我三分之一,像他們這種規矩嚴苛的仙門弟子,從小習的都是點到為止,奉行的都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在百暮就不一樣,我們只認優勝劣汰!
我也沒想過要他的命,雖然他不是什麼善類,可當著阿漓的面,我是萬萬不能。
我有意掌下留情,他拿著劍本就勝我一籌,在我遲疑之時他卻藉機偷襲我,這一動作算是徹底惹惱了我。
我轉身躲避,狠狠的踢掉了他手中的劍,像他們這種名門修士習的都是劍道,沒了劍我看他還能囂張幾時。
手中沒了劍的他也沒有表現出慌張,赤手空拳同我繼續較量起來,我想他大概也能感受到我的功力在他之上,只是他怎麼都不會想通為何我年紀輕輕會有這般深厚的功力,我與司寇都共享靈力,再加上我自身修習的功法,怕是在這世間也很難找出對手。
沒有了劍他明顯佔了下風,我的招式他也很難再能接得住,可讓我沒想到的是此人比我的好勝心還要強,沒有一絲想要退縮的跡象,反倒不自量力的試圖壓制我,看來他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我不想再跟他耗下去,一掌打在他的胸口,將他打出好一段距離,他也只是捂著胸口,片刻之後才悶出了一口鮮血。
“擇七!”
阿漓喚了他一聲,便趕緊上前扶住了他,他倒也裝得有模有樣好像真的站不穩一樣,任阿漓扶著。
“你不是很厲害嗎?這就站不穩了?”我嘲諷道,被他氣得也快要吐血了。
他難受的眯著眼睛,也不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