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輕羽笑了出聲:“只要你抹了脖子,我便寬恕你。”
劉越抬眸,瞪著紀輕羽:“紀長老,我乃公會元老,兄長還是刑部尚書,你不看僧面也看佛面吧?!”
其他煉藥師成員,也勸紀輕羽高抬貴手。
還說劉越乃是國家棟梁,畢竟北渝國裡沒幾個五品煉藥師。
在國家利益面前,個人利益不值一提。
紀輕羽冷著臉:“劉越羞辱我的時候,羞辱我母親的時候,可想過高抬貴手?”
“或者,劉越在迫害公會里女煉藥師時,可又想過高抬貴手,放她們一條生路?”
公會里面,八成是男性煉藥師。
不是北渝國的女子不濟事,而是一旦有姿色不錯的女煉藥師進了公會,就會被劉越糟蹋。
被玩死的不在少數,有些命大的,失了清白,不敢與外人說,又遭到劉越的恐嚇,要麼自盡,要麼打碎牙齒和血吞。
這是她母親費心費力建立起來的公會,她絕不允許,劉越再在這裡胡作非為!
劉越身子搖晃,急聲喊道:“是誤會!紀長老,你是不是聽了別人的鬼話?!我可以解釋的。”
“既然你不想親自來,那我幫你。”
紀輕羽眼底一片清冷。
那些女煉藥師要麼身亡,要麼不敢出來作證,禍害家人,劉越是不會被定罪的。
與其說劉越想要取她性命,倒不如說,她今日就是奔著劉越的人頭來的。
紀輕羽沒用刀劍,凝聚了靈力,掠身過去。
白靖城對劉越頗為失望,特意退後了幾步。
無人敢救劉越,也無人能救。
寒光閃過,已經斷了劉越的頸動脈。
血不住噴灑出來,流了一地。
紀輕羽微微側身,臉上無半點情感。
劉越捂著脖子,身體抽搐,想翻丹藥自救。
紀輕羽一腳踢開了那丹藥袋子,陰森森地說道:“劉長老,走好啊。”
劉越兩眼一翻,再無力氣,直接癱倒在地上。
廳內眾人,連同白靖城在內,都豎起了一身的汗毛。
她就站在血灘前,不懼怕,不興奮,像是殺慣了人的夜羅剎。
劉越的徒弟,年輕煉藥師看見師父慘死,終於叫喊了一聲:“你怎麼如此歹毒?你要是當上會長,我立即退出丹藥公會!”
能夠勉強進入下一輪的劉越都死了,會長的人選毋庸置疑,肯定會落在紀輕羽頭上。
但公會以前在葉海的帶領下,大部分人的手都不乾淨。
今日紀輕羽處置了劉越,來日也會處置他們。
所以,萬萬不能讓紀輕羽當上會長!
這話一出,便有不少人附和。
周清然蹙緊了眉頭,擔憂的看向紀輕羽。
然而她一臉淡漠,渾不在意:“要退就退,無人攔著你們。”
都是一些骯髒的蟲咀,能自己滾蛋,她求之不得。
白靖城輕輕咳嗽,正色說:“紀長老,這麼多人反對,可見你的威望不怎麼高,會長一職,不如還是從長計議吧。”
紀輕羽沒給他臉,回懟道:“現在是我贏了,我便是北渝丹藥公會的會長了,白長老就算是總公會的人,也只是來監考的,這是我們的家事,白長老還是少說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