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數

“你之前跟我說眼前總會浮現一張臉，現在是什麼情況了？”管亦風拿著書坐在客廳沙發上打發時間，察覺管藏夕放學回家習慣性找他聊聊天。

在門口換鞋的管藏夕動作微頓，“沒什麼。”

“那我可以問問是誰的臉嗎？”管亦風看他一眼。

管藏夕走到沙發邊放下書包，動作間飄下來一張紙片。管亦風抬眼的同時伸手捏住了它。

“什麼東西？”

“不會吧，高中時候沒收到過？”管藏夕走到廚房開冰箱拿了瓶飲料出來。

管亦風沒有好奇管藏夕收到了什麼情書，將不知名的心意放在了桌子上。

從廚房出來的管藏夕看也不看，提著包上樓，行到中間想起來一件事，“哥，明天球嘟嘟要回家來。”

“你東西不是都準備好了？”管亦風並不討厭狗，更何況這是管藏夕決定要養的寵物，從他下決定的第一天他就知道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眼瞧著管藏夕在房子裡添置各種小狗用的東西，前幾天還瞧見管藏夕在給球嘟嘟找小狗學校。

“明天，有人要一塊來。”管藏夕說。

這話說的猶猶豫豫，聽的管亦風抬頭看了他一眼，一人站在樓梯上往下看，一人坐在沙發上仰頭。

對視片刻，管亦風放下了書本，做出一個促膝長談的姿態。

管藏夕眼角眉梢一跳，“我作業還沒寫完我先上去了。”

人影倏忽消失不見，管亦風望著他上去的地方半晌才收回視線，轉而一笑。

週五下午，陸幻儀告別了自家司機，跟著管藏夕家的車去了寵物醫院，因為他倆給錢給的大方，吃穿用度都要給球嘟嘟最好，絲毫不考慮自己是不是被宰了。

以至於他們一直是寵物醫院的重要顧客，瞧見他們來，前臺笑著迎上來帶他們上樓去看給球嘟嘟準備的單間。

兩個月過去，已經滿三個月的小狗長的跟當初完全判若兩狗，身上的毛毛漸漸變長，瞧的出這是一隻長毛串串。

不過長大了還沒有小時候好看，剛撿到的時候管藏夕說的話完全不成立。

陸幻儀隔著圍欄逗他，“你說他還有變好看的機會嗎？”

管藏夕伸手去報，小狗蹦蹦跳跳往他懷裡拱，似乎知道面前的人是他的救命恩人，熱情的不得了。

“夠嗆。”管藏夕說。

聽醫生護士說了一籮筐的話，管藏夕和陸幻儀帶著小狗回了管家。這是陸幻儀第二次來，已經算是熟門熟路，不過司機直接把車停在了車庫裡，從電梯直接上去。

小狗還有點靦腆，放出來的時候觀察著新家。

管藏夕給陸幻儀發了自己找的小狗學校的資料，陸幻儀從頭看到尾覺得挺好的。

“既然你不能靠臉吃飯，那就只能多學點技能了，當一隻聰明狗，知道麼？”陸幻儀蹲下來看著球嘟嘟。

小狗以為她要跟他玩，三兩下蹦跳過來。

陸幻儀下意識後退一步。

“我用柵欄圍一下。”管藏夕放下航空箱，從牆邊拿出來之前早早組裝好的木頭柵欄，將小狗圍在了客廳中間，又往裡丟了好幾個玩具。

小狗的困惑很快消失，注意力被身邊的小玩具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