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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叫一聲

再叫一聲

原本應該訂婚和結婚都辦一場,但這個婚禮來的緊促,陸幻儀和管藏夕又都不是注重儀式感的人,最後折中就辦這一場,之後再找個時間去領證。

賓客散場已近淩晨,留下的俱是些青年人,先前有了單身派對,現下倒都沒有催他們晚上一塊出去開心,呼朋喚友搭伴離開。

陸幻儀走在管藏夕身邊突覺身後視線火熱,轉身去尋卻沒有苗頭。管藏夕低聲問她:“怎麼了?”

“好像被盯上了,這些天小心綁架。”陸幻儀神情凝重。

管藏夕躬身與她對視,那雙帶了深棕美瞳的眼睛毫無懼意,他便明白又是玩笑。

“你要是被綁架,我一定拿上億贖你。”

陸幻儀嘁了一聲,“你現在身上現金流不知道有沒有我多?”

“晚上回去給你上交我的卡。”

“這我可不要。”

倆人正拌嘴,唐女士和陸良隆攜手過來交代,正站著躲閑的新人管藏夕正了身形認真聽講。

陸幻儀在一旁看了心裡直說這人裝模作樣。

‘明天不著急回家吃飯,你們什麼時候醒了什麼時候來,太累了就給我們打個電話,我們一起吃晚飯也是要一樣的。‘唐女士的叮囑頗有點喋喋不休的意味,陸良隆聽的在一旁與她說,‘他們知道輕重,不用你事事叮囑。“

只是話音剛落,扭頭望著陸幻儀神情嚴峻,“回去好好休息,記得讓人煮了醒酒湯喝,我看小管也喝不少,切不能直接回家睡覺,你們年紀是輕,但不注重身體等以後老了吃虧的總是自己。”

唐女士在一旁忍住翻白眼的沖動,倆人互相拉扯一番,終於給兩位新人放行。

管亦風沒有說什麼,遠遠沖他們抬手,陸幻儀對這個事事妥帖的大伯哥很是滿意。

等她強忍疲意上車,管藏夕緊隨其後,車上空調早早打了暖溫,肩上披著的外套物歸原主。

“結個婚可太累了。”陸幻儀疲乏無力,蹬著高跟鞋的腳失去活力,只有密密麻麻的酸意,今日見客太多,絡繹不絕的人臉在她腦海中回放,管亦風若有似無的介紹她當時就聽懂了。

舉著酒杯與業內知名製作人碰杯,小輩即使在婚禮上該喝的酒還是少不了,雖然有管亦風和管藏夕在一旁幫忙,陸幻儀肚子裡也是裝了不少。

管藏夕比她也好不了多少,今後他要入公司接手工作,前途有人幫忙打點比起他哥當年已經坦然不少,身為管家人,他全場保持笑意,面對形形色色的老總派系打了個照臉熟。

這是他們的婚禮,管家和陸家連手的訊號,也是為管藏夕和陸幻儀互相的前程打下良好基礎。

引路人兢兢業業,他倆同樣穩紮穩打,沒有掉一點鏈子。

長時間的應酬費心費力,陸幻儀毫無形象躺靠在椅背上。

管藏夕抬起她的腳。

陸幻儀只掀起眼皮看他,“做什麼?”

“幫你按按。”管藏夕瞧的見她小腿肌肉繃的緊緊,一天下來的新鞋穿下來即使做過處理,後腳跟還是紅腫起來。

管藏夕的手勁不小,按的她小腿肚酸爽不已,陸幻儀舒服的哼哼,“幹過啊,這麼專業。”

“是啊,多謝你點鐘。”

陸幻儀眯著眼睛笑,“好好幹,下次還點你。”

管藏夕還想伸手脫她鞋,陸幻儀虛踹他一腳,“你也休息吧,一天累的慌。”她伸手調整座椅,平躺一塊的靠背使得倆人靠的很近。

新人沒有海量,平穩的行進到家門口前倆人頭頸相依睡得純熟,司機停了片刻沒見人下車,未敢直接降了擋板催促,停在原地沒有動。

幸而管藏夕夢中驚醒,朦朧間發現窗外景色已經停住,陸幻儀還未醒來,鼻尖上的高光亮粉在顏色朦朧中發著細閃。

陸幻儀今日做了盤發,流暢的肩頸線上細碎搭著黑發,身上正穿著淺灰色交雜白鑽的禮服,於黑色車廂內像是放在戒盒中的鑽石,閃爍發光。

如果她想做明星,我一定捧她到頂端。管藏夕視線從她鼻尖移到唇側,這人夢中似乎略有不滿,輕微嘟著嘴巴不知對何發脾氣。

今天她的配合度是管藏夕沒有想到的,但轉念一想又覺得好笑,自己總是覺得她在對關於自己的事情上過於情緒化,但其實一直以來只要她認定去做的事情一定能做到且做的很好。

一路上倆人今天緊緊倚靠,身上香水味道交融,於空間中揮散出些許曖昧情調,管藏夕沒有試圖去叫她,抄起她腿勾將人抱起來的同時不著邊際的想,還好沒吐,不然辜負這一室氛圍。

待上樓後,管藏夕語音指控開門,夢中都記得攔上他脖頸的女人被燈光刺了眼,埋頭往管藏夕的懷中鑽。

身上尚且穿著晚禮服,管藏夕僅著薄薄襯衫,肌膚相貼,陸幻儀被觸感喚醒,睜眼上望只見一個弧度立體的下巴。

“這個角度有點意思。”陸幻儀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人抱著,不用自己出力自然好,她沒有掙紮著要他松開,睏乏已經裹挾她,閉眼之際眼瞧著又要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