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涇渭分明

涇渭分明

腦海中的記憶回溯,當時的氛圍比之現在有過之無不及,酒後亂性不是倆人的作為,可興之所起的一個吻,卻沒能得到任何一人的拒絕。

即使有人在第二天就後悔。

“怎麼,一個吻能說明什麼?”陸幻儀挑釁看他,“難道管先生這麼純情,醉酒之後的一個吻都能念念不忘這麼久?”

管藏夕的眼眸深深,領口被陸幻儀又往前拉了半寸,她一向是個不服輸的主,即使身位被管藏夕控制但是在片刻之後又迅速抓住主動權。

管藏夕比她硬氣,那她只會更硬,所謂的吃軟不吃硬,陸幻儀從頭到尾都打著這句話的烙印。

倆人的氣息交錯,視線漸漸從眼角垂落到鼻尖,唇角,互相逡巡對方的領土,試探,著迷。

管藏夕和陸幻儀的皮相都佼佼出眾,多年來的自律維持下,眼角眉梢中都是精緻的風情。

距離被一步步拉近,呼吸岌岌可危,錨定了目標的管藏夕在即將觸碰到陸幻儀時被按停,大拇指按在管藏夕的唇角,帶著涼意的手指掠過他的下唇,帶著調笑的語調從面前傳來,“看來我的吻確實讓管先生流連忘返。”

管藏夕主動拉開距離,眸光微眯,在昏暗的空間內試圖看清她臉上的表情,倆人的手還搭在對方的身上,扭身正對的身體幾乎能夠感知到對方的心跳。

這樣一個親密的距離兩個人都沒有出現抗拒的姿態,即使每個人的嘴上都放著不知幾斤重的反骨,難以言喻的身體親近姿態還是不可避免的出現。

管藏夕無聲咧了一下嘴角,“前段時間已經辦了婚禮,在大眾的眼中我們就是夫妻。”

陸幻儀不以為然,“所以呢?”

“沒什麼所以,只是突然想起來提醒一下陸小姐,你是要做公眾人物的人,與未來的合作夥伴出雙入對,想來你已經準備好大筆錢來買斷即將發到你工作室郵箱的照片?”

管藏夕的嘴巴利的很,轉移話題直接找了似乎能讓對方啞口無言的點,可陸幻儀是何許人,瞧著管藏夕面色不變,只是笑,是像是沒有聽出來他的隱藏含義。

“是啊,那怎麼辦,不過我覺得身為我的丈夫和老闆的你應該會給我兜好底?”

多麼讓人牙根癢癢的話,管藏夕看著面前篤定一切偏要戳他心窩的某人,無可奈何的情緒從心底蔓延。

有人恃寵而驕,雙方心知肚明。

可沸騰的砂鍋蓋就是沒有人做主去掀開。

等?等什麼?

管藏夕握著她的手不鬆開,可話落在嘴邊喉嚨就是張不開,難以言喻的感情無法訴諸於口。

一直以為電視劇雙方面面相覷相顧無言的場面不過是為了戲劇效果,徒留面前的觀眾百爪撓心,可真的到了自己身上,棉花塞住,勇氣告竭,在那雙眼睛的注視下好像總是難以說出真切的想法。

陸幻儀的心一刻刻沉下來,嘴角的笑意堪堪掛住,她突然感覺精疲力盡,管藏夕是個朦朧的人,確實是這樣,從青春期到現在他總是讓她看不透許多,她想要將他從自鑄的巢穴中拉出來,可是後者的閃避技能滿分。

她一點點轉開自己的手腕,靠回了車內。

管藏夕沒有再去強求,倆人一時無言。

“送你回家?”

陸幻儀賭氣,“回什麼回,我還沒喝夠。”

管藏夕喝了酒不能開車,定位打了車,“那好,去喝。”

大雨還沒停,車窗外淅淅瀝瀝。

陸幻儀習慣性和他對嗆,“不和你喝,和你喝沒意思。”

“為什麼不喝,又怕喝醉了接吻?”

所謂的脫敏就是一句話三天兩頭的出現,已經不像最初時候能夠給人這樣大的震驚。

“怕什麼,難道我還找不到想跟我親嘴的男的?”陸幻儀冷哼一聲,“說起來要不是你把我拉走,現在指不定已經親上了。”

“你想都別想。”管藏夕接話道。

陸幻儀還待刺他幾句,手機上應時傳來訊息,團隊發來日程時間表與她確定,這是之後的正經事,她不再理會管藏夕,與團隊溝通起之後的日程工作安排。

好容易解決完核對,抬眼再看車窗外的景色,這對她來說是十分陌生的城市,不管去到哪裡她都沒有多熟悉的地方。

管藏夕突然下車,撐開衣服,“下來。”

“去哪?”

管藏夕說:“不是要喝酒?”

陸幻儀看了一眼時間,現在已經是第二天,後天她就要進組武訓,工作的開展一開始就沒法停下,否則是一個組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