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後,一關上門,江魚長舒一口氣,倚在門上,砰砰亂跳的心臟才得以舒緩一些,那些人口中的黑龍山,村子,隻言片語,像極了封村,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是要在那裡找什麼東西,找什麼呢?還有他們口中的上宗是什麼勢力?
看來此行回封村,要加倍小心,兩年的時光,本應平靜的村子,似乎蘊藏著危機。
半夜,原本熟睡的江魚,突然眉間聳動幾下,門口傳來的細微動靜,沒有逃過他的感知,兩手稍稍用力,準備隨時爆起,眼睛仍然閉著假寐。
忽然一陣香風撲來,緊接著是一道銳利的寒意,江魚的眼睛陡然睜開,兩根手指快若閃電,穩穩夾住刺向自己面門的利刃。
那施暴之人見匕首被鉗住,稍一愣神,另一隻手又摸出一把來,再次刺向江魚,這次的匕首上靈力升騰,攻勢較之前強了許多。
江魚哼了一聲,夾著匕首的兩個手指一用力,那匕首哐噹一聲碎成兩截,其中一截飛速撞向正在下落的另一把匕首,叮,刺耳的金屬碰撞聲中,施暴之人只感覺匕首上傳來一股大力,不敵之下,匕首已經脫手而去,飛刺在旁邊的木牆之上,發出嗡嗡的震盪聲。
躺在床上的江魚,擋住對方的連續攻擊,從手段上來看,這人有入脈境巔峰的實力,在魚龍混雜的冰火鎮,算得上是一把好手了,不過在江魚面前不夠看,好整以暇地等待他再次發動。
那襲擊之人,見自己兩波攻擊都被他輕易破解,嬌哼一聲,竟然兩手一鬆,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江魚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對方會來這一手,只感覺更重的香風撲鼻,一個軟軟的身子順勢倒在了自己懷裡。由於是晚上,江魚並未穿上衣,能清楚感覺到對方似乎只穿了一件很薄的衣服,身子上的柔軟,如同一個麵糰蓋在自己身上,霎那間一種異常的感覺,直衝腦門,江魚全身瞬間僵硬,不敢再有動作。
那人在江魚身上挪動幾下,湊了上來,在他耳鬢廝磨,“你真壞,把人家摟在懷裡,你想幹什麼?”
隨著她說話,一股別樣的熱氣衝進耳朵裡,惹得江魚渾身奇癢難忍,呼吸跟著急促起來!一個用力,猛地推開懷裡的人,縱身翻下床,退到一邊,點起油燈,屋內頓時亮了起來,江魚心頭的慌亂也去了幾分。
還趴在床上的女子,對江魚竟然能拒絕自己,彷彿有些失望,不甘心地翻了一個身,儀態萬千,側躺著露出一身眉骨,“***,春宵一刻值千金哦…”
江魚定睛一看,發現竟然是晚上在大堂內與他拼桌的女子,眉頭緊緊皺起,不知道她深夜到訪,所謂何意。
女子見他定定地看著自己,還以為自己的媚術起了作用,扭了扭身子,隨著她的動作,本來身上不多的衣物,又滑落了一些,露出腰間的嫩肉,如凝脂白玉,在油燈的照耀下,晃著令人心動的光芒,一對眼睛,含俏含妖,水遮霧繞,渴求地看向江魚。
江魚並不領情,手中一動,從須彌戒裡取了一件長衫,扔給女子,“穿起來,好好說話!”
正說著,突然感覺到身後有一股勁風襲來!想都不想,一個轉身,一掌拍了過去!
噌,噌,噌…
一個壯碩的身影,往後急退,腳下的地板都被踩碎了幾塊,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形。
江魚眼神森冷地在女子與壯漢身上流轉,“不知我哪裡有得罪之處,要你們深夜叨擾!”
女子只好將長衫套在身上,將油燈挑亮了幾分,“***,你別誤會,我們只是想試探一下你的身手,果然不出所料,你的修為遠在我們之上!”
“試探?”江魚疑惑道,語氣中夾著不善。
這時那名陰鬱的中年男子也走進來,“***,請別見怪,我們三人確實是想邀請你加入,但是此行兇險異常,所以我才想先試探一下你的身手。”
聞言,江魚心中冷笑,這些人未免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邀請自己加入,自己就會加入嗎?
那中年男子開門見山,自報家門,“我叫宗和,這位是納蘭,他是鐵牛”,女子和壯漢聞言都上來打過招呼,壯漢看向江魚的眼神裡,滿是佩服之色,混了這麼多年,能不動用靈力,純肉身力量與他硬碰硬,還將他擊退的人,少之又少,況且對方還是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