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堯瑤看向謝似淮。
所以他昨晚堅持要一個人守靈,就是因為想再次招魂?怎麼還是感覺哪裡怪怪的?
先別說招魂到底存不存在,想要招魂而已,為何瞞著他們。
靈堂的大火是意外。
可他不吃解巫術的藥丸,不是。
難道,招魂需要置死地而後生?池堯瑤至今還是想不通,正想著要不要再問詳細一點兒。
楚含棠見此,忙打斷她的深思。
她摸著扁扁的肚子,撒嬌道:“池姐姐,我餓了。”
池堯瑤聽說楚含棠說餓了,頓時顧不上再思考那些事了,趕緊吩咐素心去讓下人做好吃的。
楚含棠朝謝似淮狡黠地笑了笑。
到了晚上,月明星稀。
楚含棠裹緊衣裳,將謝似淮帶到沒有什麼人的後院裡,繡花鞋踩在厚厚的雪地上,走出一個又一個腳印,從袖子裡拿出一隻玉冠。
月光下,少年低眼看著她。
“還好,趕上了。”
她知道他只想跟自己過生辰,所以暫時沒叫上其他人過來。
楚含棠雙手捧著玉冠,笑得眼微彎,“我這次可沒騙你,這不是趕回來給你送生辰禮了?”
說完,她讓謝似淮拿著這玉冠。
緊接著楚含棠踏到臺階上,解下綁住他高馬尾的髮帶,掌心下是柔軟的髮絲觸感。
叫人愛不釋手。
她摸了摸。
楚含棠清了清嗓子道:“今日是你二十歲,是及冠之年,我來為你解下發帶,以冠束髮,可好啊?”
行冠禮本是由長輩或父親做的,但謝似淮都沒有,他只有她。
謝似淮微彎下腰,將自己交給楚含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