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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十月!紅眼的詩人08

第36章 十月!紅眼的詩人08

08“腳步一輕一重”湯巖費力擴大視野,卻看不到比眼前這個篷屋更大的空間。他一個人平躺在由麻布撐開的屋頂下方,遠離地面,四肢被重重綁緊,能自由移動的只有眼珠。有時勉強彎曲手指想要試試連線山石的關系網,卻無一例外都失敗了。他回想自己在荒野中的最後記憶,那一幕幕倒是清晰得很。虛弱無力的他歪斜地前進著,將手搭上一棵棵粗糙的樹木,有時還像野獸般喘著氣挨近地面爬行。此時此刻,他已經搞不清自己當時為什麼那麼急著找到山石,以他的狀況隨便遇上一隻野狗都會送命。但不清楚緣由就身陷泥潭的時刻太多了,比如被惡臭纏繞、狼狽不堪的現在。有人從篷屋外撩開麻布,步履拖延地往屋內走來。湯巖大睜著眼睛,雖然看不到地面,卻能推測來的人是光腳行走的,如果沒有猜錯,他還戴著麻布頭套。湯巖這麼想時,那人剛好湊近他,面孔上只有發亮的眼睛沒有被麻布遮擋。他猜對了。那人看了湯巖一眼,就轉身蹲到角落裡,似乎在尋找什麼工具,弄出一連串硬邦邦的聲響。“你們是什麼人?”湯巖開口問。工具碰撞的聲響只暫停了一秒,那人沒有說話。“這裡像個垃圾堆,還臭得要死。”湯巖膽量變大,他晃了晃僵硬的身體,將支撐他的木桌搖得“吱呀”作響,只是依然沒有得到回應。那人似乎從淩亂的工具堆中掏出了想要的東西,開始向外走。“別再惡心我了。”湯巖抬高聲調,“我不會再吃你送來的那種東西!”“你怎麼知道是我?”沙啞的嗓音從麻布頭套裡傳出,那是長時間沒有開口導致的沙啞。能夠對上話的意外,讓湯巖有幾秒的時間只能用“呵”“啊”“哈”之類的語氣拖延對方。他從接收到的那七個字裡猜測這個人沒有收到要針對他做什麼的命令,因而他又大膽幾分推進對話:“腳步一輕一重唄,我早就聽出來了。”其實湯巖並不知道是誰在他意識模糊時往他嘴裡強塞進血腥的生肉,每個人的腳步都很輕,也聽不出什麼。他的計策笨拙粗暴,只是對走進篷屋裡的人一個一個試探而已。眼下這個被試探物件…

08“腳步一輕一重”

湯巖費力擴大視野,卻看不到比眼前這個篷屋更大的空間。

他一個人平躺在由麻布撐開的屋頂下方,遠離地面,四肢被重重綁緊,能自由移動的只有眼珠。有時勉強彎曲手指想要試試連線山石的關系網,卻無一例外都失敗了。

他回想自己在荒野中的最後記憶,那一幕幕倒是清晰得很。

虛弱無力的他歪斜地前進著,將手搭上一棵棵粗糙的樹木,有時還像野獸般喘著氣挨近地面爬行。

此時此刻,他已經搞不清自己當時為什麼那麼急著找到山石,以他的狀況隨便遇上一隻野狗都會送命。但不清楚緣由就身陷泥潭的時刻太多了,比如被惡臭纏繞、狼狽不堪的現在。

有人從篷屋外撩開麻布,步履拖延地往屋內走來。湯巖大睜著眼睛,雖然看不到地面,卻能推測來的人是光腳行走的,如果沒有猜錯,他還戴著麻布頭套。湯巖這麼想時,那人剛好湊近他,面孔上只有發亮的眼睛沒有被麻布遮擋。他猜對了。

那人看了湯巖一眼,就轉身蹲到角落裡,似乎在尋找什麼工具,弄出一連串硬邦邦的聲響。

“你們是什麼人?”湯巖開口問。

工具碰撞的聲響只暫停了一秒,那人沒有說話。

“這裡像個垃圾堆,還臭得要死。”湯巖膽量變大,他晃了晃僵硬的身體,將支撐他的木桌搖得“吱呀”作響,只是依然沒有得到回應。

那人似乎從淩亂的工具堆中掏出了想要的東西,開始向外走。

“別再惡心我了。”湯巖抬高聲調,“我不會再吃你送來的那種東西!”

“你怎麼知道是我?”沙啞的嗓音從麻布頭套裡傳出,那是長時間沒有開口導致的沙啞。

能夠對上話的意外,讓湯巖有幾秒的時間只能用“呵”“啊”“哈”之類的語氣拖延對方。他從接收到的那七個字裡猜測這個人沒有收到要針對他做什麼的命令,因而他又大膽幾分推進對話:“腳步一輕一重唄,我早就聽出來了。”

其實湯巖並不知道是誰在他意識模糊時往他嘴裡強塞進血腥的生肉,每個人的腳步都很輕,也聽不出什麼。他的計策笨拙粗暴,只是對走進篷屋裡的人一個一個試探而已。眼下這個被試探物件來看他時,高低起伏的身姿暴露了自身的跛腿。

這個跛腿的人,是第一個對湯巖開口說話的人。聽到湯巖的回答,他似乎有些惱怒:“你不知道吧,你的眼睛很紅,我沒見過你這樣的人。”

“眼睛很紅?我怎麼沒聽說過。”

“那就是你不久前才變紅的了?你知道眼睛紅代表什麼嗎?”那人語氣嘲諷,“你中毒了!”

由於他說的話多了,嗓音也清亮起來。湯巖能夠輕易聽出,那個麻布頭套下是一個年輕的男孩。

“你叫什麼?”湯巖覺察到男孩即將走出篷屋,連忙追問。又料到對方不會回答,便丟擲了新的話頭,“有一個揹包被我藏在草叢裡了,你能幫我找到?包裡的東西都可以給你,只要把手機留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