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蘊楞了一下,就看到王媽跟在葉琳身後從樓上下來,她還未開口解釋,葉琳就將藥瓶一把摔在桌子上,藥片紛紛灑灑落了一地。
葉琳厲聲質問她“這是怎麼回事?你說清楚!”
嫁給秦執,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究竟要怎麼樣她才能滿意!難道自己說的話權當耳旁風了是嗎?
王媽也忍不住責怪,“少夫人,這都是商量好的呀,你怎麼可以在背後做這種事呢?”
這種被指責包圍的感覺,讓她感覺渾身的力氣一下子被抽乾。
蘇蘊為了安撫她的情緒,語氣平靜“媽,這件事是個誤會。”
葉琳見她還不承認,話語中不免慍怒。“誤會?什麼誤會,這藥就在你的梳妝檯上,你沒吃,誰會相信!”
而王媽一直站在旁邊,不敢吭聲,表情裡卻讓蘇蘊感覺到一陣寒意。
“媽,我沒有吃。”蘇蘊的語氣變得堅定,“如果我要是吃了的話,怎麼會放在梳妝檯上沒有收起來呢。”
葉琳直直的看住她,目光中有懷疑,有無奈,而更多的則是痛苦。她苦口婆心的勸慰,為什麼就是不理解她,為什麼要揹著她做這種事。她一直覺得蘇蘊是一個乖巧聽話的女孩,若不是親眼所見,她也不願意相信她會在背後做出這種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的事。
如果她低下頭向自己認個錯,表示自己以後絕對不會再這樣了,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她期待蘇蘊給她一個態度,可是她卻一動不動。
葉琳目光一炳,咬了咬牙說:“蘇蘊,你最好和我說實話,我也實話跟你說,昨天我和王媽去你們的房間查過了,這瓶藥還沒拆封,怎麼一個晚上就拆了。”
蘇蘊抽了抽嘴角,聲音微弱:“媽,你...怎麼可以隨便翻我們的東西呢?”
“翻你們的東西?”葉琳在“你們”這兩個字上加了重音,冷笑道,“在這個家裡什麼東西我不能動?你別忘了,我才是秦家的老夫人!”
她想起昨夜秦執對她說的話,要她理解葉琳,又想到他突然說想要一個孩子,突然之間就明白了什麼。
她覺得自己傻的可笑,她花了這麼長時間嘗試融入這個家,告訴自己是這個家裡的一份子,可是對於這個家來說,她不過是一個外人罷了。
“是啊.....”她想說自己昨天晚上是打算吃避孕藥的,但是被秦執攔下來了,她也願意和秦執有一個孩子,不管自己有沒有畢業。
可是現在,她說的任何話,葉琳都不會相信了。
蘇蘊低下頭,聲音充滿愧疚,“媽,雖然現在我說的話你可能不信,但是昨天,我真的沒有吃那個藥。”
“拆開但是不吃,你覺得我會相信嗎?”葉琳看了她一眼,漆黑的眼底露出複雜的神色。
雖然她沒有真正吃那個藥,可是她畢竟是拆開了,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她這才意識到,所謂的清者自清只是一句無用的空話,不過是一句被冤枉後無可奈何安慰自己的話罷了。
現在怎麼爭吵都沒有意義,知道她沒有吃藥的人現在只有秦執,可是他偏偏不在,只能等到秦執回來,解釋一下證明自己的清白了。
一時被冤枉也無所謂,反正有人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
當務之急是結束這場爭吵,安撫好葉琳的情緒,自己還得趕緊去畫室幫忙。
蘇蘊平靜地抬起頭,目光飽含愧疚地望著她,“媽,這件事是我做錯了,我以後不會這樣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