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別墅裡,傭人們都已經收拾好,準備休息了,但是秦執依然一個人站在天台上吸菸。
想到明天下午蘇蘊的父母到達晉市,婚禮舉行在即,霍深說的那句“準備好的大禮”到底是什麼。
而自己現在給他顏色,會不會太早了點,萬一他狗急跳牆在婚禮上惹是生非怎麼辦,這世上,還有什麼他做不出來的事情。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在他身上披上一件外套,聲音溫和“還不去睡覺?你還是一個病人呢。”
“忍受不了沒有我的夜晚?”他挑了挑眉,在最後兩個字上加重了語調。
夜晚的風很大,吹起蘇蘊潑墨般的長髮,迷離的眸光在夜色裡散發出隱隱水光,好看的不像話。
他不是一個會用華麗辭藻誇讚別人的人,也不擅長表達自己內心的喜愛。在所有場合都可以滔滔不絕的高談闊論,可是看到她,就只想這樣靜靜的看著她就好。
直到青絲成灰,直到紅顏老去,那份刻骨的喜愛,將會無盡的糾纏。
蘇蘊在他的眸光裡點了點頭,含笑拉起他的手:“是啊,沒有你就活不下去了。”
她的話聽得秦執心裡一甜,他伸手扶了扶她的秀髮,“不愧我對你這麼好。”
男人被她拉著走到臥室,剛開啟門,就有一種異樣的香味,絲絲縷縷,聞起來讓人有一種莫名的安心。
“我知道你一直睡眠不好,聽說這個古法的香料很管用,恩,你要帶在身上哦。”蘇蘊握著他的手掌,放下一個精緻小巧的香囊,樣式和圖案以黑紅為主,沉穩中又添了一絲跳躍,很符合他的氣質。
秦執伸出手放在鼻尖下聞了聞,一股淡然的香氣立刻飄入鼻腔,讓人忍不住深陷其中。
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勾起嘴角笑了笑。
在古代,一個女子對一個男子有意,送的定情信物,一般都是香囊吧。
這麼說,這個女人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她對他這麼好,無比悉心地照顧自己,時不時給自己創造小禮物,不是喜歡,又怎麼會用心呢。
許久,男人伸出手摸摸她的臉龐,想要吻下去,卻又硬生生的忍住了。
再過幾天吧,不能傳染給這個小東西啊。她看起來那麼弱,要是病了,要好幾天才會好的吧。
“我很喜歡你的香囊,也更喜歡做香囊的心靈手巧的你。”秦執目光悠悠地注視著她,笑的有如一件期待的事情終於達到目的般的竊喜。
“恩,我知道。”
男人漆黑的眸子對上她,挑眉問道:“你知道,這就沒有了?”
蘇蘊裝傻的點了點頭,無辜地看著他“不然呢,還有什麼。”
他又好氣又好笑,伸手扣住她的下巴,看著她呆萌的樣子,恨不得咬上一口,讓她再繼續裝傻。
她最會使用欲擒故縱這個招數,輕輕地掙開男人的手,笑著說“我去洗澡啦。”
男人嘆了一口氣,想在她嘴裡聽到她承認喜歡自己的的話,怎麼就這麼難。
蘇蘊悄悄的繞到他的身後,用力的抱緊了他。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臉緊貼著男人的後背,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服,卻能感受到她臉上的溫度開始升高。
這個女人溫柔可愛的動作,竟讓他抿起薄唇,期待著她會說些什麼。
“秦執...”她輕聲的叫了一聲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