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夫人聽他說完，是程可可舉報的時候，慘白著一張臉，對著病床上的被子又錘又打。

“都是你，都是你啊，早就和你說了不要娶那個害人的禍害，你就是不聽，現在你滿意了，你滿意了吧。”

卓越慘白著一張臉，任由她發洩。

這一切確實都是自己的原因，如果一開始就放棄，就好了。

可是他偏不信，偏偏以為只要努力就有收穫，只要自己和她在一起就已經成功了，可是婚姻不是這個樣子的。

他再怎麼後悔，也無濟於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

卓夫人又錘又打，很快就沒有了力氣，坐在椅子上繼續嗚咽。

“媽，哥他受著傷呢，你別這樣。”卓雪皺著眉看了她一眼。

那個禍害，那個禍害啊！他們卓家本來好好的，什麼事都沒有，在晉市也算得上是一流，結果突然之間就變為罪犯，變得什麼都不是，她這下半輩子，該怎麼活啊。

卓越閉上眼睛，程可可那些尖銳而諷刺的話在腦海裡揮之不去，讓他窒息。

難道，這就是老天爺懲罰他的方式，是因為自己做錯了嗎？

可是自己做了這麼多，又得到了什麼？他已經一無所有了！

徹徹底底的，一無所有......

卓越慘然而扭曲的笑了起來......

程可可在醫院逗留了很長時間，本來是想走的，但是誰知道陳亦霆的朋友，上次和他約定比賽的那位格鬥天王來看他，兩個人聊了很多話，直到格鬥天王走了，程可可才打算回去。

誰知道她從走廊走到電梯的距離，就聽到了卓夫人的嚎叫。

門還露著縫隙，程可可停留在一邊，看著卓越哭喪著一張臉。

不會吧，這麼慘，不是剛從醫院回去嗎，怎麼又回來了，還惹得一身傷。

卓越犀利的眸光透過門縫看到她，瞳孔狠狠的放大，猛地從病床上坐起來，緊緊地盯著門外。

“是她。”卓越壓低了聲音。

卓夫人和卓雪定睛一看，門口早就沒了蹤影。

程可可躲到醫生的辦公室裡，有些疑惑地問醫生：“那位叫卓越的病人怎麼了？為什麼來醫院？”

醫生抬了抬眼，“車禍，右腿小腿骨折。”

“哦，謝謝。”程可可走出辦公室，心裡有一絲又可憐又解氣的情緒。

哈哈哈，自己算不算幸災樂禍。

要不要繼續落井下石，就像他對待陳亦霆那樣，進去用手敲敲他骨折的腿。

雖然知道這樣不好，但是好想去做怎麼辦。

雖然知道幸災樂禍是不對的，但是忍不住想笑怎麼辦。

她晃悠著鏈條包，開開心心地往電梯的方向走去，背後卻有一道嚴厲的聲音叫住了她，“程可可！”

程可可“恩？”了一聲，轉身看到一個形容憔悴的女人。

“卓夫人？”程可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開口，“你怎麼在這裡？”

卓夫人惡狠狠的盯著她，神色頓時變得極其複雜。

良久的沉默之後，程可可扯了扯嘴唇，“你不說算咯，反正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然後繼續晃悠著包往外走。

看她的樣子，應該快要氣炸了吧，說不定還把卓軍長被抓這件事全都怪罪到自己的頭上了。

卓夫人的身體陡然顫抖了起來，對著她的背影惡狠狠的說：“你裝什麼裝，還不都是你害的？！”

程可可回頭，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卓夫人咬咬牙，“我知道我們家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但是你不覺得自己做的太過了嗎？而且卓越都這個樣子了，你為什麼就是不放過他。”

程可可輕笑了一下，“卓夫人，說話可要拿出證據啊，走私軍火是我誣陷的嗎？卓越出了車禍是我安排的嗎？”

卓夫人一時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