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越的手一直揣在口袋裡，伸出來的時候已經多出來了一把小巧的手槍。

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陳亦霆。

“你知道的還挺多的。”卓越淡淡的笑道，“看來你是一個威脅啊。”

陳亦霆看了一眼他手裡的手槍，臉上並沒有流露出什麼懼意。

他抬起頭，淡淡的笑道：“只不過是在程可可身邊，耳濡目睹聽到了什麼，沒想到你也有關係。”

“是不是很驚訝？”卓越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

“倒也沒有多大驚訝。”陳亦霆說著，“卓軍長做了錯事，被程可可舉報，害得你家破人亡，你會報仇也在情理之中。”

卓越笑了起來，手指輕輕彈了彈菸灰，聲音很是平靜：“看來什麼你都知道。”

陳亦霆聳了聳肩，“我和可可就是坦誠相待，知無不言。”

“那還真是讓人羨慕。”卓越冷冷的勾起唇角，“不過可惜了，你們只會，再也沒有機會坦誠相待，知無不言了。”

他又吸了一口煙，右手握著的手槍，槍口依然對準了他。

他的姿態看似放鬆，但實際上，渾身每一塊肌肉都已經蓄勢待發，面無表情的臉上一片冷冽。

陳亦霆知道，他不大可能會在這裡殺了自己，至少也要拉自己到那個人跡罕至的地方。

“卓先生，聽說你們這個教會的可怕的地方在於，它透過信仰控制住別人，而不是利益。”陳亦霆說著，“是不是都是和你一樣，受過愛而不得的情傷？你們是不是覺得搶了原本該屬於你的東西的人，都該死？”

“沒錯，你很瞭解。”卓越冷冷的勾起唇角。

“這些，都是你們那個被抓到的骨幹提供的寶貴資訊啊。”陳亦霆笑了笑，“所以你的目的只是我，不關程可可的事？”

卓越“呵”的笑了一聲，“對，你們這些惡人，搶走了原本應該屬於我的人，我殺了你，不單單是為自己報仇，更是為你做了壞事得到解脫。”

“這樣嗎？”陳亦霆搖頭，“可是我並不覺得自己做了壞事，也並不覺得需要你幫我解脫，從另一個角度來看，是你搶了我的人，之後不得已才放手的吧。”

卓越緊抿著唇，目光依然冰冷。

“我知道程可可很喜歡你，你對她也很好。”卓越忽然笑了笑，想起程可可的樣子，目光染上了幾分溫柔，“但是，人最重要的就是忠誠，是從一至終，她既然先和我結婚了，就應該對我保持絕對的忠誠。”

“卓越，你還活在哪個封建社會？”陳亦霆譏諷的勾了勾唇角。

“不是封建，而是信仰，你不懂。”卓越把菸頭扔到地上，狠狠的踩滅，“陳先生，和我走一趟吧，畢竟我不想在這裡製造出巨大的恐慌。”

陳亦霆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過了許久，卓越把手槍抵在他的腰上，聲音低沉：“走吧！”

陳亦霆抿了抿薄唇，聲音微啞：“走吧。”

直到陳亦霆進了自己的車，卓越才收起那把槍，冷冷的插鑰匙，打方向盤，調轉車頭，不知道要把他帶到什麼地方。

.......

蘇蘊正在家裡和小寶吃著一份五百塊錢才小小的一個蛋糕，有些奢飾啊。

小寶仰起頭，甜甜的對著她笑道：“媽媽，這個蛋糕好好吃啊 ，我們以後每天都買吧。”

“每天吃是會膩的。”蘇蘊笑眯眯的看著小寶，聲音溫柔，“媽媽要畫多少漫畫才買得起這一個蛋糕啊。”

以至於她在吃的時候，都抱著一種敬仰的心情。

“還有爸爸呢。”

蘇蘊身上揉了揉他的頭髮，無奈又溫柔的說：“你呀。”

小寶抬起頭，抱著蘇蘊的脖子要在她臉上吧唧一口，被蘇蘊嫌棄的推開，“你吃的滿臉都是，離我遠一點。”

說著，她抽出紙巾替他把臉上的奶油擦去。

小寶吐了吐舌頭，“我就是知道有奶油才往你臉上蹭的。”

“沒安好心，以後不買給你吃了。”蘇蘊淡淡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