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蘊大驚,不停地掙扎著,卻被幾個男人按著她,阻止她亂動。
“去和老闆說一聲,就說小服務員我今晚帶走了。”
蘇蘊拼命喊著“放手,放開我。”
卻被一個人堵住了嘴巴,惡狠狠地說著:“和我裝什麼裝,你這樣的人我不知道見過多少個了,最後還不是老老實實的就範。”
酒吧裡的音樂聲本就很大,還有一些喝多了的,對著臺上跳鋼管舞的女子吹口哨,蘇蘊嘴巴被牢牢捂住,這下更發不出聲音。
蘇蘊心裡一橫,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把推開他,從桌子上拿起一個空酒瓶摔在老男人脫髮發亮的頭頂上。
酒瓶立刻粉碎,老男人捂著頭髮出慘絕人寰的叫聲。
鮮血從他的手指裡冒出來,並一發不可收拾的湧出來,立刻染紅了雙手,流到臉頰。
音樂聲驟停,臺上跳的盡興的鋼管舞娘也停下來,遙看著發出叫聲的地方。
蘇蘊幾乎呆住,不敢相信的看著他,不知道剛剛自己一時衝動失手做出了什麼。
又會惹出什麼後果。
開除是一定的了,工資有沒有也不一定,更可怕的是,萬一要賠償鉅額的醫藥費,那該怎麼辦。
老闆聞聲飛速趕過來,急著賠禮道歉,然後掏出手機打120。
“張哥,張哥,你沒事吧,醫生馬上就來了,你再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
幾個男人指著蘇蘊的鼻子大聲喊著:“就是她,不能讓她跑了,她一定要為此事付出代價。”
老闆憤怒的看著蘇蘊大罵:“都是你做的好事,我看你是不想幹了是吧,給我滾!張大哥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就在此時,一個男人掏出手機打電話“我告訴你,我有親戚在公安局工作,你給我等著。”
蘇蘊感覺自己攤上的大事,跑到後臺裡拿起手機打給程可可,帶著哭腔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講完,程可可在手機裡焦急地安慰著她,告訴她不要慌,我立刻過去。
救護車和警車一前一後的趕到,醫生將老男人扶到了救護車上,警察對著案發現場拍照,做記錄。
蘇蘊忽然想起了什麼,跑到警察面前說:“我就是犯案人,可是是他們騷擾我在先,不信,你們可以調取監控。”
老闆的臉色忽然暗了一層,在心裡罵著蘇蘊。
“監控室在哪,我們去調取。事情怎麼樣,我們自然會調查清楚。”警察跟著老闆走到監控室,調取了監控。
蘇蘊心裡鬆了一口氣,有人拍了拍她的背,安慰她“別怕,先看情況吧,你真是厲害,要不是你這麼說,等到警察想起去看監控的時候,早就被老闆毀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以前就發生過這樣的事。”
調酒師也插話,“是啊,上次也是,仗著自己在警察局有人,最後監控沒有了也不了了之,那個女孩承擔了全責,真是可憐了。”
程可可推開重重圍觀的人群衝進來,看著臉色難看的蘇蘊,驚慌不安地攥著裙角,才發現裙角有被撕碎的痕跡。
程可可將自己穿著的外套脫下來圍在蘇蘊的腰上,聽了事情的大概,等到警察調取監控出來後湊上去,問他們怎麼樣。
警察面無表情地對著蘇蘊說:“你需要跟我們去一趟警局,配合調查。”
程可可也一步不離的跟著他們出去,剛出去就鑽進自己的車裡,給誰打著電話,直到一聲肯定的回答後,程可可才結束通話了電話,發動汽車跟了上去。
她在車裡忽然想起了秦執,要不要賣一個大人情給秦執啊。
最後還是掐滅了這種想法,這件事要是秦執來處理的話,恐怕那幾個人就有罪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