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被吸得乾癟的屍體,凹下去的眼珠光芒徹底消散。
他名阿斯衛,是人類女人和毒蛇的後代,他從一生下來,就得到了神的賜福,被喻為邪惡中的光明。
他不知道母親是誰,他不知道自己的性別是什麼,因為他註定到了某個時候,會以無數的面孔活在這個世界上,所以從小他就不能有性別意識。
他從有記憶開始,就知道了他出生的意義,營救被教廷關押的暗月大主教傑拉斯,因為只有擁有第一任教皇血脈的傑拉斯大主教知道,如何迎接神的降臨,來淨化這滿是汙濁的世界。
可惜,這偉大的使命就要成功了,但他卻看不到。
此時,趙闊正看著乾屍:“極強的汙染力破壞了他的身體,讓他的精神陷入癲狂,身體崩潰而死。”
崩潰得十分徹底,沒有任何生人的活力。
然後又撿起地上那柄劍,研究了起來:“汙染力十分穩定,隱藏得幾乎看不出來,觸發的條件是割裂?帶血的傷口?”
老巫師烏瑟爾也嘀咕了一句:“居然看走眼了。”
沈宴喉嚨咕嚕了一下,這麼危險的東西,他居然時刻帶在身上,不由得問道:“現在怎麼處理它?”
他覺得用著特別順手來著,猶如臂使。
結果,趙闊直接將劍拋給了沈宴:“繼續用,平時注意別被它割傷,它的汙染力不符合外在條件時並不會觸發,這樣的邪器雖然奇怪,但其實也有類似記錄。”
烏瑟爾也道:“危險而邪惡的東西,也未必就不是好東西。”
“巫師之城肯亞的前身是鮮血王朝,鮮血王朝的最後一任鮮血暴君就有一柄十分出名的邪器,形狀不定,宛如流動的金屬液體,能組成任何形狀的武器,十分的神奇,可惜隨著鮮血王朝的覆滅,這件邪器也消失了。”
沈宴心道,好像說得也對,都是用來殺人的武器,管它是邪惡還是神聖,不過得早點用劍鞘將它裝起來,非必要還是不要往人身上招呼。
沈宴對烏瑟爾問道:“那個鮮血暴君最後怎麼樣了?”
烏瑟爾:“自然是被他那件邪器吞噬了精神和身體,還能有什麼結果?”
正在將猩紅褻瀆之劍撇在腰間的沈宴,突然感覺就不那麼好了。
這玩意也太危險了。
半響,沈宴說道:“邪器,就算最後可能反噬,但看上去是極其厲害的武器,為何很少有人用?”
回答的是趙闊:“並非所有的邪器,其中的汙染力都這麼隱藏和穩定,大部分時刻都在感染任何觸碰它們的人,所以邪器一經發現,都會被徹底封印起來,像這種需要特定條件才能觸發汙染力的邪器,數量十分稀少。”
趙闊一邊說一邊撿起地上的那張舊日文獻。
又一張,看來真的有人故意在用舊日文獻感染人,目的是什麼?
沈宴看著新的舊日文獻,也是心情波動,又一篇日記,因為和他以前接觸過的
兩篇材質和外觀都一樣。
看來他馬上又要讀到新的日記內容,想到這裡,沈宴又一陣無力感,這也意味著他又得面對新的後遺症?
舊日文獻果然不是正常人能夠研究的,研究到最後僥倖不死,也得一身稀奇古怪的毛病,說不定比怪物還怪物。
趙闊再次看向地上的枯屍:“不能交給季卓換功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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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沈宴自己都愣了一下,他什麼時候開始收集稀奇古怪的屍體了?而且還一副理所當然,絲毫不覺得這種行為有什麼詭異的地方。
哎,無論如何,至少一個可能對他下手的變態被幹掉了,也算解決了一件麻煩事。
沈宴彎下腰去搬屍體,搬回去就放綠祖母旁邊,就算是他的珍藏品之一了吧。
扛起屍體,正好面對趙闊一副耐人尋味的表情,沈宴不由得問道:“怎麼了?”
趙闊:“剛才是就差撲這人身上去了?”
沈宴臉色都有些不自然了,色字頭上一把刀:“那種情況下,我只是被對方奇怪的靈魂力量影響,對,就跟精神被汙染一樣,都是身不由己。”
趙闊“嗯”了一聲:“他是女性面孔的時候你好像也沒那麼積極……”
不等趙闊說完,沈宴抗著屍體就往外面走,哪壺不開提哪壺,都說了是被精神影響了,對方是男是女……不是重點。
順道還去大鬍子的火爐那取劍鞘,這把劍對教廷來說有不同的意義,他還是儘量用劍鞘隱藏起來,避免事端。
裝上劍鞘,撇在腰間,頗有一番到處冒險,熱血傭兵的樣子。
回去之後,沈宴就沒有去其他地方了,剛才經歷的事情,他還得消化消化,他明確地體驗到了提高基礎格鬥能力的重要性,關鍵時候說不定能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