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後知後覺:“這位君主是鮮血王朝的鮮血暴君?”
他以前聽老巫師烏瑟爾說過,鮮血王朝的最後一位君主,鮮血暴君也擁有猩紅腐敗之血。
趙闊點點頭。
沈宴望向天空又大又紅的月亮:“那他的這位追隨者是?”
趙闊:“他唯一的侄子。”
“這位鮮血暴君似乎並沒有子嗣,他死後,他的這位侄子成了唯一正統的鮮血王朝的繼承人,可惜還沒有等他即位,那些曾經屈服在這位暴君手段之下的貴族,集合了起來,將整個鮮血王朝的統治推翻。”
沈宴似乎被帶到了一個無法想象的時代,鮮血和殺戮,平民和貴族,一位維護平民而擁有暴君稱謂的君主。
在那個時代,這位暴君的行為,應該是不被人理解的吧,瘋狂而殘忍,寂寞而孤寂。
他的意志也隨著他的消亡而被顛覆,只剩下唯一的一個侄子,還在繼續著他的遺志。
沈宴突然愣了一下:“不對,鮮血王朝的歷史離現在都多久了,那位暴君的侄子怎麼可能還活到現在?”
趙闊:“這一直是一個迷,有人說鮮血暴君的時代,這位暴君東征西戰,在途中得到了來自不朽者的恩惠,在他死之前,將這樣的恩惠給了和他有同樣血脈的侄子。”
“也有人說,這位唯一的鮮血王朝的王室血脈,早已經是非正常生命的怪物,所以才能活到現在。”
“後面這個可能,大家更加的認可,因為這位王儲不知道什麼原因,加入了罪城,成為了怪物組織中最頂尖的怪物之一。”
沈宴心道,都是猜測,在歷史的考證中,這是不被允許的,沒有一點事實依據,或許真相只有那活著的一人知道吧。
沈宴正要繼續問點什麼,這時趙闊說道:“你最近得罪了什麼人?”
沈宴一愣,他最近可老實了,只有別人惹他的份,他怎麼可能去得罪人。
有些疑惑地看向趙闊。
趙闊嘴角勾起一個神秘的弧度:“你繼續往前走就知道了。”
沈宴的心都懸起來了,什麼意思?
向前走幾步就回頭看一眼趙闊,結果一回頭,後面哪裡還有人,空蕩蕩的街道,只有他的影子伴隨。
沈宴嘴角直抽,趙闊這傢伙,嚇唬完人直接走了。
但以趙闊的性格,也不是無的放矢之人。
趙闊在,那人不敢出來嗎?
沈宴繼續往前走,寂夜,安靜,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似乎四周的小巷子散發出血腥的味道,有掙扎,有嘶吼,痛苦和悲鳴。
沈宴都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傭兵之城的夜晚,太可怕了,罪惡掩蓋在黑暗中,無處不在。
反而是因為他超高的靈感,看到的稀稀落落飄在空中的幽靈,有點可愛了。
死寂中另類的陪伴?
生者和死者屬於兩個世界,至少這些幽靈除了看上去飄啊飄的有
些嚇人,
其實它們是無法傷害到實體的,
至少這些普通幽靈不能。
沈宴不知道走了多久,月光將他影子拉得老長。
他都開始懷疑,趙闊的判斷對不對了,還不如和他一起走,也許就是一個樑上君子什麼的。
這時,前方一個拐角位置,陰影中,一個流浪漢站在陰影中,微笑的看著沈宴。
沈宴不由得一愣,這流浪漢他認識,傭兵之城的流浪漢很多,沈宴每天都能看到不少。
但這一個太特別了,骯髒的衣服這些不說,特別的是這人的目光,目光邪惡到了極點,看人的時候就像在看一塊食物,讓沈宴記憶深刻,甚至都記得是在城門口的時候見過這流浪漢一眼。
沈宴不由得停住了腳步,在深夜遇到流浪漢也正常,但這人目光一直盯著沈宴。
他的目標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