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最容易的死亡方式,是陷入瘋狂而死。
無理由的,或者有理由的,無徵兆的,或者有徵兆,反正莫名奇妙的就有可能精神混亂了。
可能因為看見一件以前從未見過的東西,可能因為聽到一句從未聽到過的話,甚至僅僅因為一個想法。
走在路上可能瘋掉,吃飯可能瘋掉。
沈宴現在的狀態差不多就是這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何突然就沒有規律的背詩。
背詩也就背吧,但又哭又叫,時而悲壯,時而淒涼。
就像靈魂失去了錨點。
還好,沈宴那四處發射沒有了約束的精神力,重新找到了錨點。
窗外,那位先生來了。
沈宴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精神穩定了下來。
突兀的,精神的瘋狂被立即中斷。
這種感覺無法形容,就像流動的水流突然遇到了漩渦,那漩渦將他從無序之中拉扯回了現實。
窗外,治安亭的人圍了過來。
沈宴不瞭解治安亭的情況,這些人其實比留在治安亭的人還要多上不少,這是提前就準備好的埋伏。
蜂擁而至,但一個又一個就那麼詭異的倒在了地上。
以沈宴超高的靈感,自然看得清,是神鬼八陣圖中,密密麻麻的箭矢射在了來人身上。
但別人是看不到的。
所以在其他人眼中,場面太詭異了,高速移動的人群,一個撞擊一個,就那麼紛紛滾落在地。
有些人抱著完好的身體,在地上痛得直打滾,有的人似乎在從身體裡面抽出什麼,那表情痛苦得撕裂。
詭異,只剩下那中年羽士搖著手上的羽扇,微笑。
沈宴對著外面行了一禮:“功蓋三分國,名成八陣圖,後世晚輩見過諸葛武侯。”
這一聲,哪裡是簡單的問候,這是時光摺疊了起來,兩個時代永遠不可能相見之人的對話。
不知道為何,沈宴的眼睛都有些溼潤,這是華夏的先輩啊,那些在歷史上璀璨得照耀無數時代的先烈。
作為以為歷史學者,沈宴的心情無法形容。
沈宴其實有些奇怪,他還以為臥龍先生要先來和這些人講講道理,畢竟這位先生舌戰群儒,天下皆知,以理服人,氣得人吐血也是一樁歷史美談。
中年羽士似乎看到了沈宴的表情表達的什麼疑惑,還微笑的回應了一下沈宴。
沈宴都愣住了,因為沈宴也看懂了。
特別微妙的感覺,就是懂了那一笑的意思。
意思簡單得很,能打得贏為什麼要講道理?講道理的時候一般都是在不如對方或者勢均力敵的時候。
沈宴:“……”
還沒等沈宴多想,那神鬼八陣圖中的箭矢就向屋子□□來。
鋪天蓋地,蒼蠅都別想躲過。
這些箭矢並不是實體,而是靈魂的波紋構成,也專傷靈魂。
牆壁的阻擋對這些箭矢沒有任何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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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矢密密麻麻,但卻全都避開了沈宴,這也是和實體箭矢的區別之一。
杜介兩人雖然看不到箭矢,但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猛地翻滾在地,躲避了起來。
場面很詭異,就像是兩個人突然發癲了一樣,在地上又滾又爬。
也是在這一瞬間,沈宴趕緊衝向窗戶口,往外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