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的肯亞城,幾條隱蔽的小巷,緊閉的門窗外,傳來奇怪的敲門聲。
他們不敢開門,這場舊日的詛咒太可怕了,《巫師自由日報》上寫著警示著,凡是走出家門的人,都會被感染,然後痛苦的死去。
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難道一輩子不出門?這不可能,這和死有什麼區別。
去找教廷,表現得,哪怕假裝得虔誠一點,求取教廷的聖水?
但《巫師自由日報》將聖水吹噓得如何的厲害,但它也沒有結束這場舊日詛咒,甚至他們的所有訊息都來自《巫師自由日報》,真正被聖水救活的人,他們根本沒有真正聽說過。
貼著耳朵聽外面的聲音,然後臉上一片驚訝。
外面的街道上有人?大搖大擺的走在街道上?
這怎麼可能?凡是走上街的人不都會被感染而死嗎?
再細聽,外面的人一邊敲著門一邊在說什麼。
這一聽,屋子內的人直接愣住了。
外面敲門的人,說他們是蓋亞的追隨者?來拯救肯亞的?
說種什麼痘,種了就能恢復以往的生活,自由自在的走在大街上?他們繁榮而熱鬧的肯亞啊,以往都是讓人嚮往的存在,現在卻像見不得光一樣,只能躲在陽光無法照射進來的屋子裡面。
但《巫師自由日報》上不是說現在情況萬分的緊急嗎?只有教廷的神才能讓肯亞得到救贖嗎?為何現在又突然出現救治的方法了?
不可思議。
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忍不住將視窗開啟了一絲絲縫隙向外面看去。
今天難得的出了太陽,溫暖的陽光透過窗子的縫隙照射進屋子。
難得的溫暖,他們都多久沒有看到這麼溫暖的陽光了,每一天都緊閉著門窗的日子實在太難熬了。
其實驅使他們開啟門窗的一條縫向外看,並非全是因為外面的人稱他們是蓋亞的追隨者,也不全是因為好奇,而是絕望中的人,聽到一點希望,凡是有求生慾望的人,都會引起重視和關注。
關注外面的聲音,其實是他們必然的選擇。
再說,被關太久了,那種自我坐牢的感覺差點讓他們瘋狂,外面好不容易有點他們十分注意的事情,哪裡還忍得住不偷看一番。
這一看,也著實驚訝,外面有人在街道上大搖大擺的走著,他們雖然戴著面具,但還是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們的身上沒有那可怕的紅點。
他們並沒有受到舊日詛咒的影響,他們自由自在。
一道牆的距離,自己被關在房間內如同死刑犯,而有人卻毫無顧忌的在外面行走。
這一幕,就像他們看到了他們此時最渴求的東西,他們有一段時間被限制在家限制自由了,這種忍受原本就來自對舊日詛咒的恐懼,他們依舊恐懼,但卻有人在他們眼前,毫無顧慮的去直面那巨大的災難。
終於有人忍不住,隔著門窗問道:“你們不怕城裡的詛咒?真是蓋亞的
追隨者?來拯救我們肯亞的?”
大街上,高爾文家族的人面不紅脖子不粗,因為他們沒有說謊啊,蓋亞是他們家的傳奇還有沈宴邀請來了,他們自稱蓋亞殿下的追隨者,也是說得過去的。
高文家族的人挺了挺胸膛,趕緊答道:“自然。”
“我們現在使用的是一種神奇的種痘之法,能讓人免疫肯亞城中此次爆發的疾病,恩,詛咒。”
說著還撈起了自己的袖子露出胳膊上的痘印:“種痘說起來古怪,其實就是在手臂上留下這麼一個疤,有了它,你們也能像我們一樣,自由出入在肯亞的每一個地方。”
“當然這個方法只能對還沒有感染的人有用,被感染了的話,就只能每日煎服中藥才行,哎,現在整個肯亞都停止了運作,藥材可不好買,可憐那些已經被感染的人,多半隻得聽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