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高山之上巨人的遺蹟,“鑰匙”是存在於詛咒之地的癲火。
對於這個答案,沈宴可不覺得是一個好訊息。
雖然高山之上巨人的遺蹟已經被搬空了,沒有人們想要的寶藏和財富,但上去的人,會不會無意間發現和神有關的線索,發現達蒙之門的存在,畢竟天譯者的筆記上沒有寫明,他們離開的時候,有沒有抹去不朽者留在牆壁上的那些文字和圖案。
再則,即便裡面什麼都沒有,但那能催眠神的巨大單擺肯定還在那裡,如同永恆流逝的時間一樣,在永不止境的擺動著,若有人破壞了單擺或者試圖讓單擺停下來,會發生什麼?沒有了催眠神的儀式,神會不會醒過來?
神的恐怖無需質疑,醒過來可未必是好事。
太多的不確定。
所以,沈宴其實是希望,任何人也不要找到那裡。
所以,關於癲火的秘密,他希望只有他和嘟嘟知道。
沈宴本想詢問嘟嘟關於癲火的一些事情,但這可恥的小不朽者在得了幾個銅鳩鳩後就一心去藏他的寶藏,狡猾地鑽了一個空子,一晃眼跑得不見了蹤影。
沈宴只得搖了搖頭,隱藏了一些關鍵資訊,去詢問老巫師烏瑟爾這位博學者,看能不能得到一些有用的資訊。
並非他不信任烏瑟爾,而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黃金的手臂,悠閒的彈動著手指,烏瑟爾:“詛咒之地博雅?”
對於沈宴的詢問,烏瑟爾十分驚訝:“那地方是人類的禁區,即便是半神進入那裡,也只會剩下一堆骨架。”
“我沒有去過那裡,但我在一本死靈法師古老的典籍上看到過關於博雅的記錄。”
“那裡沒有絲毫的生命的氣息,堆滿了書籍上都沒有記載的古老物種的屍體。”
“慘白的骨骼,焦糊的軀體,堆積得到處都是。”
沈宴問道:“焦糊的軀體?詛咒之地是火山地帶,或者地火暴動之地?”
烏瑟爾答道:“沒有人真正探索過那裡,關於那裡的地形和地貌無人得知。”
“但據我看過的那本亡靈法師的筆記上記錄,博雅並沒有火山,也沒有爆發地火,而是遍地都是腐敗的如同溶液的奇怪液體。”
“它腐臭,讓人作嘔,經年累月地流淌在詛咒之地的溝壑,平地的小坑,任何地方,它不像雨水從天空而降,而是無緣無故的從地底冒出,正常人沾上一點,整個身體的血肉就會從骨架上脫落……”
烏瑟爾一邊回憶著筆記上的內容,一邊說道:“或許只有那些特殊的消失的死靈法師知道里面的具體情況。”
不等沈宴發出疑問,烏瑟爾直接道:“在以前,死靈法師有兩種,除了正常的傭兵外,還有一種不知道還能不能稱為人類的死靈法師,他們全身的血肉全無,只剩下了人類的骨頭和靈魂。”
“或許是這種形象太過邪惡和可怖,他們被人類憎恨和驅逐,不知道什麼時候,這
一類死靈法師徹底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中,有文獻記載,這一類死靈法師的起源很可能和詛咒之地博雅有關。”
“當然,人類憎惡他們,也並非完全因為他們已經異於常人的外表,還因為他們的狀態十分的不穩定,或許是因為失去血肉的原因,他們本能的會十分渴望血肉,極可能不知不覺的發生精神畸變,轉化成食屍鬼。”
“對了,詛咒之地沒有活著的生靈,但卻有不少的食屍鬼,它們以誤闖進詛咒之地的生靈的血肉為食而生,雖然即便它們不吃東西也能長久的生存下去。”
沈宴聽著烏瑟爾的講解,那可真是一個可怕的地方,至少對人類來說是這樣。
沈宴又問了問關於詛咒之地有沒有什麼特殊火焰的傳聞。
烏瑟爾搖了搖頭:“或許現存的亡靈法師們,還有一些以前那些獨特的死靈法師的一些殘留筆記,這是關於詛咒之地唯一的線索。”
對於沈宴對這些奇怪的地方的好奇,烏瑟爾是十分欣賞的,只有抱有這樣的心態,才會在冒險和探索的道路上走得更遠。
沈宴並沒有因為沒有得到癲火的訊息而失望,反而心裡嘀咕了一句,希望任何人都不知道它的存在最好。
天已經亮了,沈宴洗漱一番,吃了個早飯。
筍子和團裡鮮血王朝遺民的那些孩子,已經去學校用早餐,本來這些孩子也可以在家裡和大家一起用餐,但對與他們來說,學校來了這麼多的新學生,也是一件十分令他們好奇的事情,去湊熱鬧交流感情無可厚非。
小孩子本質上最喜歡和同齡人玩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