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伯罕:“……”
這個世界無可救藥,所以需要神來重新整頓秩序,但……
但若神自身都屈服在了這個世界的種族之下,神又拿什麼來拯救世人?
他在黑暗中唯一的期待,如今卻以這麼殘忍的事實擺在面前。
所以,亞伯罕看向壁畫,所謂的神到底是什麼?
現場的人,要麼瘋了,要麼痴了,癲狂者有之,傻笑者有之。
站在沈宴旁邊的趙闊,眉頭皺了起來,對他來說,或許有些不太理解這些人被一幅壁畫擊潰人生信仰的後果,但教廷的人身上開始逐漸散發出強大的汙染力。
畸變!
畸變體分為兩種,一種是徹底畸變,只保留了黑暗和殺戮的一面,徹徹底底的成為怪物,另外一種半畸變,更加的可怕,他們保留著一些理智和智慧,但內心已經被扭曲墮落,變成批著人皮的魔鬼。
以前教廷將半畸變的人視為異端,而罪城專門收納這些異端,所以教廷和罪城才會讓世人覺得水火不容,但現在,教廷密密麻麻的人開始半畸變,或腦袋開始枯萎,或手臂凋零成枯肢……
奇形怪狀的半人半屍的怪物開始出現,他們終將無法迴歸所謂的神的懷抱,反而成為他們以前口中審批的被神遺棄的異端。
這或許是世上最大的諷刺。
看看那教皇老頭,還有那些大主教,身體已經扭曲得半人半魔,可以說以前信仰越堅定之人,現在的畸變越無法抵抗。
倒是亞伯罕,身上一陣波瀾之後,還是那個孤獨的年輕人模樣。
沈宴猜測,可能是亞伯罕以前已經足夠變態和心理扭曲了,現在的這些扭曲靈魂的力量,對他來說還不足以撼動他。
筍子躲在沈宴大腿後面,瑟瑟發抖得露出個小腦袋看著外面,太……可怕了。
達蒙之海,也有不少人跌坐在了自己的小船上,臉上一片蒼白。
他們為教廷開脫的最後一點可能也被抹除,他們為自己信仰最後的狡辯也徹底被打破。
即便他們再不承認他們一生的錯誤,現在也不得不面對現實,連教廷自己的人,都承受不住現實,靈魂扭曲陷入瘋癲。
當然更多的人,握緊了拳頭,他們這一段時間沒少和那些執迷不悟之人爭吵,這些人中有像他們一樣的網友,也有……他們身邊的親人,朋友。
因為打擊各地神父的原因,他們甚至聽到過最親的人對自己進行最惡毒的詛咒,親情什麼的蕩然無存,教廷傳播的福音影響了太多人,影響之深,讓人都魔怔了一樣。
而這一刻,事實勝於雄辯。
甚至內心爽快到了極點,看看,教廷的第一任教皇是個什麼玩意,教廷又是如何虛假的產物,他們的所謂的神,不過是不朽者的階下囚。
若神真那麼強大無所不能,不朽者還不得被供起來,但不朽者再強大,也是他們這個世界曾經的一種物種,還不至於無法徹底理解。
。
正因為教廷將神描述得太過“無敵”,沒有一絲“弱點”,所以這一刻的真相才讓那麼多人無法接受。
巨大的宮殿內,沈宴側過頭,正好看到嘟嘟的小身影一蹦一蹦地在宮殿的一處亂摸。
沈宴正想著,這事兒精又在幹什麼?
只見,光滑的牆壁上,那些密閉的磚頭向兩邊避開,露出一個偏殿來。
沈宴都不由得愣了一下,這座宮殿似乎比想象的還要神秘,或許還有很多的地方都沒有被探索到。
嘟嘟以前肯定來過這裡,不然不會知道這座宮殿的開啟方法。
他大概也明白,為什麼被英雄城的大帝和天譯者搜尋過的遺蹟,後來的第一任教皇還能帶回去那麼多的聖器組建一個無敵的聖殿十字軍了。
這座不朽者的宮殿,還隱藏著不為人知的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