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伯罕站在船頭,用不容拒絕又毫不在意的聲音對教廷的人說道:“組個隊。”
教廷的人:“……”
面面相覷。
緊張得手上的武器都握出了汗水。
教皇艾塔羅斯嘴角不自在的抽動了一下,半響才道:“不用。”
“冕下的隊伍也不錯,不如我們分開行動,這樣對大家都好。”
亞伯罕想了想,然後道:“無所謂,但……”
指骨分明白皙的手指指向船上那一個個教廷的人形火柱:“癲火分我一些。”
“若非我攜手,你們教廷也找不到癲火。”
亞伯罕說的是,當初在肯亞時,他讓那唯一知道第一任教皇的人皮上的火焰是通往遺蹟鑰匙的教徒,回教廷報信的事情,若非他有意安排,教廷估計連這把鑰匙的存在都不知道,更別提藉此追查到癲火了。
亞伯罕當初就是在利用教廷的力量尋找鑰匙,目前看來他的計劃十分成功,他想要的,有人幫他找到了也幫他取來了。
他在背後提供了支撐,那麼他分一份癲火,理所當然。
不得不說,有時候亞伯罕還挺講因果邏輯,當然他不講道理的時間估計也不少。
教皇艾塔羅斯的眉頭都皺成了枯皮,不知道過了多久才下定決心:“這一次前去探索高山巨人的遺蹟,一路上不知道會遇到多少危險,有冕下等這般強大的實力加入,是教廷的榮幸,歡迎之至。”
身邊的各大主教趕緊看向了教皇艾塔羅斯,什麼危險能比得過將這位毀滅者帶在身邊。
教皇艾塔羅斯對一群主教搖了搖頭,心中道,與其將癲火分給亞伯罕,讓對方捷足先登,還不如一同行動。
在眼皮子地下掌握了對方的動向,總比敵人在暗中隱匿更加讓人放心。
至於亞伯罕這個不敢小覷的威脅,艾塔羅斯的眼睛都明亮了起來,只要找到他們教廷侍奉的真神,亞伯罕算得了什麼,在神面前,一切皆渺小得沒有任何意義,唯有他們這些用信仰用生命侍奉真神,替神放牧羔羊的僕人,才會得到神的眷愛。
這一次的探索,隊伍成員稍微複雜了一些。
教廷,亞伯罕,沈宴他們。
大家也沒假裝得多熟絡,甚至死寂得只有船劃過大海波瀾的聲音,以及一具一具因為維持癲火燃燒被抽乾靈魂的枯屍被扔進大海的聲音,還有教皇和各大主教興奮宣講著他們教廷的榮光,他們教廷是如何被神眷顧的光榮……
在他們教廷一代又一代瘋狂的信仰即將實現的時候,這些大人物多少有些壓抑不住內心的激動和瘋狂,他們只得透過宣講,讚美,歌頌他們此行的偉大和堅定來表達他們的情緒。
每一個教廷的人,他們堅信,此時正是他們朝聖之行,是他們最偉大和實現自身價值的時候,所以哪怕有亞伯罕這麼恐怖的存在在側,似乎也被興奮和期待壓抑住了他們的恐懼。
而沈宴從一遇到教廷的船隊時,眼
睛就從未離開過癲火。
那幽冷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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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以燃燒靈魂才能持續。
它搖曳著,跳動著。
在他人看來,或許這就是火焰本來的性質,但不知道為什麼,沈宴從第一眼看到它,就感覺它的跳動似乎是一種語言。
它……在述說著什麼,它在等待著什麼,它……在和人說話。
沈宴為自己的想法感到瘋狂,一簇火焰有自己的意識?
但耳邊來自癲火傳遞的低語,又並非僅僅是幻覺。
“都來了,終於都來了。”
一種從未聽過的深奧的癲火之語,但沈宴似乎聽明白了其中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