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估計就等著方意苒這句話呢,當即說道:“既然你們都這麼說,那這事便罷了,我這些日子就趕緊看看,有沒有什麼好的人家,趕緊給嫣丫頭定下來,免得沈國公家再來糾纏,也壞了嫣丫頭的名聲。”
“孫女謝祖母。”黎嫣大喜道:“謝二姐姐,謝大嫂嫂。”
“五妹妹快起來。”方意苒扶了她一把,笑道。
從壽和院出了,方意苒因著還要去黎予知那,便先走了,黎嫣臉上還帶著淚痕,卻笑著。
“多謝二姐姐,二姐姐的大恩大德,嫣兒這輩子都不會忘。”黎嫣堅定道。
幫都幫了,黎洛也不再計較從前,大方道:“都是自家姐妹,我怎麼可能真的看你被送進火坑呢?”
“二姐姐大恩大德,只是妹妹,妹妹以前曾經做過對不住二姐姐的事。”黎嫣說著,眼淚又留了下來。
“五妹妹莫哭。”黎洛明知故問道:“不如五妹妹先與我說說,是什麼事?”
“姐姐可還記得,之前大姐姐的舞鞋中,被人放進了銀針?”
黎洛點點頭。
“其實那次的銀針是我放的,故意誣陷給了二姐姐你,卻不想,今日救我之人竟是二姐姐,妹妹真是罪該萬死,請二姐姐懲罰。”
如果你知道當初你被禁足是因為我,可能你就不會這麼想了,黎洛想著,但還是決定不把真相告訴黎嫣了,畢竟人和人之間的關系,有秘密才會更牢固,更長久。
她大方道:“沒事,當初那件事我也沒受到傷害,五妹妹不必自責了,這件事我也不會告訴祖母和父親,只是五妹妹一定要記著,往後這種事不能再做了。”
黎嫣完全沒想到黎洛會是這個反應,她都準備好挨罵了。卻不想黎洛完全不和她計較,她感激道:“妹妹記住了,多謝二姐姐寬容,妹妹以後一定不敢再犯。”
黎洛覺得,她現在在黎嫣心裡的形象一定非常好。
雖然她可能並沒有黎嫣想的那麼好。
晚上用過膳之後,方意苒來到迎春院找黎洛,還帶來了一條手帕。
“今日下午,我又勸了四妹妹好一會,但她還是不肯同意與汪家公子的婚事,晚上,母親讓我明日將這個拿去承恩寺交給隨愁大師。”方意苒一邊說著,一邊將手帕遞給黎洛,“你幫我看看,這手帕可有什麼不妥之處?”
“好。”黎洛接過手帕,看了起來,她對這條手帕還有印象,是那日黎予知遺落在慈恩寺的,黎洛記得這條手帕被隨愁大師給撿走了,現在怎麼會在這。想到這,黎洛仔細地看了起來,但她用上了她學過的所有知識,都沒看出來這串手帕哪裡有問題。
半響,她猜測道:“問題倒是沒什麼問題,這手帕……莫不是他二人的定情信物。”
“或許是。”方意苒低聲道:“但母親只是讓我將它拿去給隨愁大師,別的也沒說什麼。”
若這真的是兩人的定親信物,難道將這個還給隨愁大師,兩人就能就此了斷,應該不可能吧,要是想用這招,應該直接把這個交給主持才對,黎洛想著,說道:“那我陪你去吧。”
“好。”
令黎洛還想不到的是,她們見到隨愁大師,將手帕交給隨愁大師後,隨愁大師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反應,反而是輕輕一笑,像是對她們說,又像是喃喃自語道:“這樣嗎?四姑娘的心意,貧僧明白了。”
然後又恭敬道:“貧僧還有別的事,就先行告辭了。”
直到隨愁大師走遠後,方意苒碰了碰黎洛,問道:“他什麼意思啊?”
“不知道。”黎洛答道,心裡卻覺得,這有可能事隨愁大師和黎予知的一種只有彼此才知道的交流方式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