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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說

瞎說

對宋歲來說,以地下人對於性的開放態度,自小作為小鬼在魚龍混雜裡的環境裡謀生,也曾見識過不少,所以說他有多介意嫌棄吧,倒是也不至於。

相反,他也對典星觀察了許久,別的不說,至少這人對宋年是一片真心。到如今,既然地上人的身份已經不是一個麻煩,那麼宋年身邊多出典星來照顧,便不再是壞事。比起尷尬來,另一件事情反而讓他更加在意,他略做沉吟,決定還是開口問一下。

昏暗的室內難以看清兩人的動作和表情,未免讓典星更加別扭,宋歲思量再三,還是沒有去開燈,直接就問典星:“你怎麼……你和小姐還沒有……嗎?”

這問題可把典星嚇得不輕,這段時間以來,也許是因為宋年表現出對他的親近,宋歲原本那點兒敵意和不自在基本已經不存在了。可就算被分配成了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室友,也因為怕給別人添麻煩沒有再要求更換,兩人的關系也只是淡淡的,遠沒有到聊這種私密事情的地步。

典星感覺自己的腦子和臉上燒得厲害,再次慶幸起自己沒開燈,下意識地否定:“不不……沒沒沒……我不是”

不是什麼呢?

他心心念唸的,幻想中的人自然只能是她。

他好不容易在越發冰涼的□□觸感刺激中恢複了清醒,發現自己嘴裡不成句的胡亂說辭,緩緩停了下來,一時間再次陷入不知道該怎麼辦的境地。

卻聽見房內的另一人說:“這事……你不用太害羞,對於小姐那種程度的異鬼來說,分辨人體的各種變化是很輕松的。”

宋歲說完這句話,就緩慢移動,摸黑尋到了自己的臥室。在推門進去之前,也沒忘記和典星打個招呼:“我去休息了,你自便。”

典星起初沒聽明白,不過接收到宋歲迴避的訊號後,他還是選擇先回房收拾,畢竟他現在這狀態真的不好受。等回到臥室,輕手輕腳又仔細萬分地收拾完,他才放鬆歇下。躺在小床上,睏意緩緩襲來時,他終於慢慢的回過味兒來。宋歲刻意在這種情況下提到宋年的能力,也就是說,她能夠知道……

嘶……

典星瞪大了眼睛,像是一顆彈簧那樣突然從床上蹦了起來,他侷促地咬著自己的手指,口齒不清地喃喃自語:“吳會吧!”

雖然,雖然他是在來到這裡之後,在真正感受到宋年對自己不一樣之後,才敢略作幻想,開始有這種行為的,那也已經有過好幾趟了。如果說每次宋年都有察覺到的話,那簡直是太尷尬了。

他這一夜翻來覆去,自然是沒睡好,第二天不得不頂著個大大的黑眼圈去工作。

宋年見了,好奇地想詢問,典星卻像是兔子見了鷹那般,一下子就跑沒了影。她倒也不惱,只是愣了愣神,最後猜測他可能是有什麼心事需要獨處,便並不強求他非得告訴自己。

然而一天沒事,可接連一個星期都被典星刻意躲開之後,宋年還是坐不住了。她找到了宋歲,來打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而宋歲沒有一丁點兒要隱瞞的意思,如果不是他性子還算沉穩,幾乎就要添油加醋的來講述了,當然他最後沒有這麼做。宋歲不僅沒有在宋年這裡挖苦典星,還在結束了和她的談話之後,又在晚上回宿舍找到了典星,告知此事。

宋歲看典星猶豫不決,再想想那些向宋年獻殷勤,但因為她在情感方面實在是大條,於是完全被無視的其他人。兩方比較一番,感覺還是典星更好,便不忘提醒他:“有些情況,就算小姐她不在意,你總該有所察覺吧?”

“小姐的身份有不少人猜到了,如果不是知道她已經找到了她的寶物,一個強大而獨立的異鬼身邊可是會攀附上不少人的。就算是知道了,都還有不少人圍著她打轉,是什麼心思,幾乎不用多猜吧。”

“你要抓緊啊,扭捏得太久,機會可就要被別人搶走了。”

慕強是生物的天性,生活得水深火熱的地下人尤其如此。無法脫離培養者控制的異鬼所創造的價值都屬於他們的主人,其餘人無法撈著半分油水,沒必要多說,可但凡能夠脫離的,就等同於一個香餑餑。

比較起性格愛好玩法各異的老爺來,討好異鬼可容易多了,因為仍是孩童的他們需要的並不多,而他們最高的訴求無一例外,只有放鬆。無論是精神還是□□,點上些安神的香氛,提供恰到好處的按摩,播放或唱誦悠揚的旋律,做一些美食布偶玩具……甚至最簡單的給予關心愛護等等都有很大可能打動異鬼。

異鬼開心了,不論是從他們高昂的僱傭報酬裡流出點什麼,還是他們願意幫助解決什麼麻煩,或者幹脆成為朋友乃至親屬幫他們打理資産和享受他們提供的保護,都是穩賺不賠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