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的忽然到來,使小城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茶舍內,一位壯漢將面前的茶水一飲而盡,對旁邊的兩人說道:“看來又要打仗了!”
“說不準,說不準,有可能是朝廷派人來接瑞雪那丫頭的。”其中一個男子淡淡的說道。“這次朝廷派來的人比前幾次更多了。”
“可不是,說不定這次要強行帶走了,可惜啊!”其中一個面色較好的男子搖了搖頭,便舉起水杯自顧自喝了起來。
少年坐在角落中靜靜的聽著三人的對話,不禁回想起昨夜那個活潑秀麗的小姑娘,心中愈加好奇。
可是,終究只是一個過客,好奇又如何呢?他需要的只是打仗,一個勝仗,或許,有一天,直到他拿不動手中的戰戟才會停下吧……
少年走出茶舍,他決定要走了,軍隊的到來使這城中愈來愈恐慌,他雖不是救世之人,但終不願去打擾這小城來之不易的安寧。
軍營之中,朝廷下達密令。
少年開啟信封,瞳孔倏的瞪了起來。信中寫道:“命豐年大將軍不惜任何代價三日之內拿下忘川城,違令,斬!”
“呵呵!”少年將信封緊緊攥在手中。怒道:“三日之內?!這無疑於以卵擊石!”
看來朝中那些安逸的老傢伙又去慫勇皇帝了,可是,他死可以,但卻放不下那些隨他出生入死的將士。
“此仗,必敗!”少年不甘道。
好巧不巧,此時,朝廷的一隊人馬也抵達漠雪城之中。
此刻少年身著白衣,望著遠方一批戴著紅綢的軍隊,不用想,便已瞭然。
馬車越來越近,看清來人之後,少年更是怒火中燃。
朝廷第一佞臣——曉無顏!
“好巧,好巧,想不到在此會遇到豐將軍,意料之外吶!”說罷,便假假的笑了起來。
“是好巧。”少年說道。
許是無趣,曉無顏便收起笑容,說道:“豐將軍如今在此城中,莫非忘川城已經收復了。”
“看來真是這老傢伙上的奏”少年心想。
“未!”少年答道。
聽此,老人捋捋鬍鬚,向前慢悠悠的走了兩步,客氣道:“那豐將軍可要加緊了。”
少年聽此,強忍心中怒火,說道:“此事我自有分寸,就不勞大人費心了。”
“那是最好!” 老者說道。
“好了,不打擾豐將軍的清淨了,本官還有要事要做,耽擱不起,希望三日後還可以與豐將軍把酒言歡呢?”說罷,便跨上馬背,甩下雙袖,騎馬走進城中。
“可惡。”少年說道。
少年走回軍帳,望著帳中熠熠生輝的金色戰甲,細細說道:“又要並肩作戰了,可是,這次恐怕……”少年輕撫戰甲,眼中滿是溫柔。
戰甲入身,便只有戰。
軍帳外,熾熱的陽光照在少年的戰甲之上,對映出金色的光。
少年堅毅的面龐之上,此刻卻露出了許些不捨,他跨上那匹白色戰馬,靜靜地看著那一列列隨他出生入死的將士。
突然,一位女子來到軍帳之外,來人正是瑞雪的姐姐,此刻正一臉慌張地跑向豐年。
“好俊朗的少年。”女子心嘆。此時的少年早已沒有了那晚初見時的柔弱,如今,有的,便只是威風凜凜,不可一世。
“為你妹妹?”少年說道。
“你知道了?”女子突然紅了眼眶。“求求你救救她,朝廷此刻真的要帶她走了!”女子哀求道。
“我為什麼要救她?”少年眼神堅定。
“你和他們不一樣。”
“不一樣?都是臣子,有何不同?”少年自嘲道。
“從那晚見你開始,我心裡直覺就告訴我,你不是一個壞人,更不是一個見死不救之人。”女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