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唐文進,劉伏苓還不放在眼裡,同樣是拍戲,凌望星進的組是投資方上趕著來的,還輪不到唐文進的公司。
劉伏苓不放在眼裡的人,秦靈卻打聽的很清楚,他們公司只有一些不溫不火的前輩,年輕當紅的就只有夏知竹和蘇以寒兩個藝人。
夏知竹只是跟凌望星扯上關係就讓他們老闆親自接見,可想而知公司小到什麼程度。
公司沒有根基,本人也沒有靠山,被資本拿捏實在是太容易了。
夏知竹點了下頭,凌望星就坐在他旁邊,存在感強的難以忽視,這樣的會面很容易讓他想起來第一次和凌望星見面時的場景。
他們隔著一張會議桌,像隔著一條銀河,是非常遙遠的距離。
但現在凌望星卻坐在他旁邊,甚至擔心提起這件事會讓他想起被半雪藏的那段時間,而告訴他不用說也沒關係。
夏知竹心裡有種說不清的情愫在發酵,三言兩語就說了事情經過:“是我拍攝了一部電視劇的男N號,唐文進正好也是那部電視劇的投資人。”
他和凌望星的事上了熱搜時,公司迅速蹭熱度放了他演過角色的cut,裡面有個像白月光一樣的角色,那部戲就是唐文進投資的。
導演在戲開拍前就拉著演員編劇投資人一起吃了頓飯,夏知竹作為男N號按理說是不應該有他的,但或許是角色比較白月光,人長得也出眾的緣故,導演也叫了他一起。
夏知竹:“我當時拒絕了,以為自己的戲份肯定會被減掉,但沒有。”
那個角色還是成功出現在了劇裡,夏知竹也因為那個角色有了一點小水花。
可後續就是不斷髮來的騷擾簡訊,還有面試劇組一直被涮,有些在試鏡時表現的很滿意,回去等幾天訊息就發現角色定了別人。
夏知竹就是再遲鈍也知道事情不對勁了,在面試了閆導的電影后,對方給他發來訊息。
夏知竹說到這裡頓住,猶豫地看了看其他人,主要還是在觀察凌望星的反應,他也覺得自己很天真,羞於啟齒般的:“……他給我發訊息,讓我去一個地方,說只要我給他道歉,他就可以考慮原諒我。”
現在說起這件事夏知竹都感覺那個時候的自己太天真了。
可對於當時好不容易得到一個機會,終於能看見曙光的自己,他很難不去想,是不是道個歉就沒事了。
他迫切的想要抓住這根稻草,沒有什麼比得到過再失去還要痛苦了。
劉伏苓道:“你知道為什麼你拒絕他後,那個角色卻沒有被剪嗎?”
“他要讓你看見你有紅的潛質,好像只要稍微努力一下就能紅了,但是卻因為你的“不懂事”錯失了這樣的機會。”
這樣的手段在圈內屢見不鮮,就像為了釣一條魚丟擲去的魚餌,只要咬上就上鉤了。
後面的事就是夏知竹發現不對勁,慌不擇路地從包廂裡跑了出來撞到凌望星。
他說完其實沒有太過沉浸在過去那段回憶裡,談起無知無覺就被搶掉的機會是會有點難受,可那點難受還沒有在心底醞釀發酵,就被迅速另一股情緒沖淡。
過去發生的事怎麼可能敵得過現在進行時,那樣的情緒他也早就在事情發生後就消化好了,現在腦袋裡更多的只能想起凌望星說的話。
他看似鎮定地將目光從劉伏苓和秦靈身上劃過,像是想看看凌望星的反應,偷偷瞄了一眼。
他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投向凌望星的目光。
這個人好像有種不動聲色的溫柔。
很多事自己都沒有想過,他就已經幫你想周全了。
夏知竹偷瞄的小動作沒有被發現,凌望星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娛樂圈裡很常見的手段,換一個經驗豐富的人過來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可那個時候的夏知竹就抱著那萬分之一的可能去了會所,明明沒有錯,還要迫於現實壓力去向想要潛規則自己的人道歉。
這什麼破規則。
這樣的規則就應該從世界上消失。
凌望星很不爽,他只要一想到那個心慌意亂到撞到他都沒有反應過來的夏知竹就很有把人宰了的衝動。
他冷著一張臉,雖然平常臉上的表情也很淡,但只要相熟的人就能分辨出他什麼時候是真的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