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著校服,奇了怪了,真的奇怪啊,自己明明大學畢業了,可是偏偏回到了義務教育的年代,而且馬上就要參加中考了。
不對啊,按照原來的計劃的話明明是自己因為打籃球被一個高中給看上了,然後自己就到了一個錄取了他的學校,在裡面擔任校隊的得分手。
可是現在自己也打籃球,也參加比賽,雖然說由學校要錄取,怎麼全都是本省的學校呢?
奇了怪了,真的就像做夢一樣呢,真的好奇怪啊。
有沒有可能,自己之前經歷的那三十年才是一場夢,現在只不過是夢醒呢,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可是為什麼啊?
難道自己真的做了一個夢,夢到了三十年後和自己完全不一樣的一個人的生活嗎?
再怎麼說也不可能啦,那段記憶那麼深刻。
什麼記憶來著?
他突然就像是腦子短路了一樣,想要努力去回想,可是怎麼有想不起來,到底是怎麼了?我到底怎麼了?
我好像參加了一個葬禮,參加了誰的葬禮?天主教的葬禮,棺材,抬棺材的小孩,白玫瑰,熟悉的面孔……
我怎麼了?我到底看到了什麼?我看到的到底是什麼?他抱著自己的腦袋,怎麼也想不到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發生了什麼呢?
他想要努力去看清楚,想要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只看到一張張悲悽的人臉,一個不認識的胖子穿著牧師的衣服。
“阿門。”牧師做完了禱告,拿出錘子,釘上了最後一根釘子。
他看不到了,什麼也看不到了,只看到了一片黑暗,等了好長時間,一朵朵白玫瑰從他的眼前劃過。
死了的是我嗎?
可是自己好像坐在角落裡面,可是過了這個畫面,什麼都想不起來,就好像自己的人生在那裡,也戛然而止了,再也沒有任何的波折與起伏。
落葉最終歸根。
“小賽?你怎麼了?”坐在他對面吃飯的珍珍姐拍了他一下。
他不自覺顫抖了一下,好像整個人都收到了驚嚇,這感覺很不對勁,就好像夢到了自己死了,那麼多的人抬著自己,把自己扔到了冰冷的泥土中。
到底是不是我?到底是誰?我好像過了一段很長的時間,好像過了很久。
可是我記不起來了,好像只能看到幾個模糊的畫面。
他從兜裡掏出了這裡高中校長送過來的一封信,他仔細想了想。
“珍珍姐,我就不參加中招了,我就直接老老實實選擇去高中做體育生吧,走單招這條路。”他嘆口氣,現在他的成績真的不是特別理想。
“沒關係的小賽,我會考上那個高中的,我們還是在一起嘛。”珍珍姐將碗裡的肉夾到他的碗裡,“況且將來高考我也是單獨招生啊,沒什麼的,你要相信自己才行。”
珍珍姐勸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