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熠隨畢業那年就接手了紹氏大部分專案,紹霆逐漸退居二線,將公司放手交給紹熠隨。
新上任的年輕掌權人雷厲風行,鐵腕手段,相較紹霆有過之無不及,紹氏權力重組,從上到下都注入了年輕新鮮的血液。
剛開始也不是沒有旁支野狗想要分食蛋糕,以為新掌權人年紀輕便是好捏的柿子,卻不成想紹熠隨更不留情面。
野狗欺軟怕硬,幾棒子下來便屁滾尿流,怕了的安分守己,不怕的調任發配,橫豎蹦不了多高。
紹熠隨也不再是青年,生意場上浸淫來往,都是成年世界的刀光劍影,短短一年時間,他便蛻變成了沉穩自持的男人,周身氣場強大,誰見都得規規矩矩叫一聲“紹總”。
相比之下在校的聞繁便顯得單純了些,身上還帶著懵懂稚嫩的學生氣,尤其他愛笑,更顯得可愛漂亮,二十出頭也依然是被愛護的十分不諳世事的樣子。
誰見了都會想,他一定被很多人真誠而又熱烈的愛著。
紹熠隨工作後原來落腳的住處離公司太遠,很快置辦了新的地方,但聞繁又離得遠了,起初聞繁很認真的說他可以住學校,週末的時候再來找紹熠隨,被紹熠隨毫不留情的否決。
後來沒辦法,聞繁說他就暫時住他們之前住的公寓吧,紹熠隨不忙的時候回這邊不就行了,紹熠隨勉強接受了一段時間。
他大部分時間都會回公寓,除非有時候加班太晚,怕夜深了聞繁還一直等他,他每次回公寓或者不回公寓都會和聞繁提前說一聲。
聞繁應得挺好的,但他沒讓紹熠隨知道的是,每次紹熠隨不回公寓他就留在學校睡了,雲大的寢室環境挺好的,上床下桌大櫃子,住著也挺舒服。
聞繁撒了一段時間的懶,本以為不會被發現,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
這天週五,紹熠隨說要飛一趟港城,回來後是凌晨了,讓聞繁不用等他,聞繁乖乖應下,然後上完課就直奔寢室樓。
他在寢室也住了七八次了,置辦了不少東西回來,和室友們也逐漸熟識,方儉一看他回來就調笑:“未婚夫今天不回家啊?”
方儉是金融系的,知道很多紹熠隨的小道八卦,其中就包括他倆訂婚的事情,經常拿這個事開他玩笑。
聞繁知道方儉是善意,所以也不介意,點了點頭:“是,他忙。”
方儉靠著椅子抻了個懶腰:“那正好,咱寢室晚上打算出去喝酒來著,就在學校外面那個酒吧,一起唄繁繁。”
聞繁上床的腳步頓住,方儉在椅子上反坐過來朝向他:“沒別人,就咱寢室幾個。”
聞繁在上床的梯櫃上坐下:“幾點去啊,他倆是不是還沒下課呢。”
方儉:“他倆今天都是滿課,不過也快了,五點十分,咱晚點去,九點吧。”
聞繁想了想,他一共也不回來寢室幾次,唯一一次出去聚餐還是大一開學第一天,結果半路他就被紹熠隨接走了,現在方儉又邀請,聞繁
實在不好意思拒絕,顯得他很不合群,便答應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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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到一半才想起來旁邊還坐著聞繁,他視線飛快瞥了一眼,正好和人對上了。
聞繁似乎也注意到了他的視線,看著他眨了下眼睛,又很快移開。
許商半句髒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他媽的,看著這張臉誰能說出這種煞風景的話啊。
他閉了麥,悶頭去下路揍人。
方儉看著許商的樣子就樂得不行,拍了拍聞繁低聲道:“許商打遊戲不罵人真的百年難得一見。”
聞繁也跟著抿著唇笑,眼睛彎彎的,看起來特招人喜歡。
晚上他們還順路去附近吃了個晚飯,因為聞繁經常缺席,所以這頓是他主動請的客。
方儉他們最開始不願意,聞繁是他們幾個裡面年紀最小的,個子也是最小的,都挺護著他。
但聞繁堅持,幾個人便選了個比較便宜的地方意思了一下。
雲大附近的拉麵館,一人點了一碗麵,聞繁第一次來外面的小館子,顯得有點呆呆的,尤其是面上來以後,湯裡浮著一層綠油油的蔥花和香菜。
聞繁不吃香菜。
高中的時候每次有香菜紹熠隨都是先挑乾淨了才遞給他吃,這是個飲食喜好的問題,紹熠隨也寵著他,但當著別人的面聞繁就不太好意思挑三揀四的了。
方儉他們都百無禁忌的,什麼都吃,只有聞繁盯著碗裡的蔥花慢悠悠的撥筷子,大半天才吃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