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房間,不勞費心。”周嵩有力無氣地對包租婆兼臨時女傭抗議道。
“這是我的房子!住我這就要守規矩!”唐小潔故意叉著腰說。
“一個單身男性獨處的地方,你要多一些包容和理解。”周嵩說。
“我不包容不理解,生活不能自理你就搬到小潔的房間裡來。”唐小潔氣哼哼地說。
“……?”今日份迷惑發言,明明你也是因為不講衛生整潔,才被前舍友嫌棄的吧?周嵩想。
周嵩慢吞吞地爬起來,幫著唐小潔一起收拾自己的房間。
唐小潔坐在周嵩的床沿,拉著他並肩坐下,一隻手搭在他身上:“周公子,小潔要出一趟遠門辦事,大概要好幾天才能回來。”
“哦……”周嵩說。
“小潔也不想這個時候丟下你,但我推不掉。這幾天沒人能照顧你了,你要好好活著,別把自己弄死,別把房子點了。”唐小潔囑咐道。
“房子肯定沒事,,我自己的話……我儘量。”
“你要不,回你父母家先住幾天?”唐小潔小心翼翼地提議道。
回父母家是不可能回父母家的,最近都不可能回父母家的。
不然要怎麼跟周衛東解釋自己的狀態和袁月苓的去向?
周嵩不敢對周衛東攤牌說實話,也害怕見到母親還有奶奶她們失望的眼神。
因此,儘管周衛東不斷催促,周嵩也只是推說自己和袁月苓在學校還有一些事情處理。
在這種“欺上瞞下”中,心頭不禁又生出更多恨意來。
唐小潔走後,周嵩陷入到一種難以自拔的抑鬱狀態中。
他嘗試了各種方式也沒能提高自己的多巴胺水平。
周嵩這才意識到,在這種時候,有一個陪伴在自己身邊的好朋友是多麼重要。
他趴在床上,手裡捏著手機不放,和唐小潔發資訊。
唐小潔在忙的時候,他就和那學妹聊。
只可惜學妹放暑假回老家了,否則多約出來玩幾次,倒也能緩解狀態。
天黑以後,他會和杜鵬飛聊天。
過去他都沒發現,自己居然和杜鵬飛這麼談得來。
兩位優秀的紳士惺惺相惜,同仇敵愾,無話不談。
一半的時間裡,他們會對袁月苓同學的人性進行無情的討論和鞭笞。
剩下一半時間,則會對國際政治形勢,西方古典哲學和驅魔儀典展開深入淺出的討論。
這一切都極大地幫助周嵩分散了注意力,提供了正向的情緒價值。
問題在於,沒有朋友會24小時陪著你倒黑泥,並且周嵩沒有可以約出來的人。
老毒物放暑假回老家了,趙神父和胖哥都去帝都出差了,杜鵬飛提出,讓周嵩辦旅遊簽證到米國找他玩,費用由他承擔。
周嵩正好想出遠門散散心,欣然接受了他的好意,出門跑了一天辦理護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