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笑一聲,似嘲道:“十九歲又怎麼了呢?你要以我年紀小,認知不夠來反駁——”
他的話還沒說完,祁斯言便打斷他說:“不,我的意思是,十九歲還沒到法定結婚年齡。”
少年猛地怔住。
“哪裡都不能去不太現實,但是我們也許可以換一種捆法,如果你願意的話。”祁斯言說,“等你年紀夠了,我們可以去國外領證。以後我去哪都帶著你,你去哪我也都跟你一起去,這樣的捆法,能讓你滿意嗎?”
江瑭沉默了片刻,問:“你是在和我求婚嗎?”
“不算是求婚,求婚不會這麼簡陋和輕率。”祁斯言認真道,“我只是提出一種未來可實踐的發展路線,如果這能讓你覺得更有安全感的話。”
少年靜靜地看了他許久,偏頭小聲嘀咕:“光是說說而已,誰都會。”
祁斯言還想說些什麼,江瑭卻突然轉移了話題:“讓我咬一口。”
這語氣聽起來不是請求,而是命令。
祁斯言反倒很喜歡這種語氣,這說明少年逐漸在他面前放開了性子,不再像之前那樣壓抑自己的本性了。
這是好現象,他心想。
然後他坐到床上,隨手扯開了衣領,一副任君採擷的順從模樣。
江瑭似笑非笑地瞅了他一眼,按住他的肩膀探過頭,柔軟溫熱的唇印在他的頸側。
但下一秒,頸側傳來的卻並不是熟悉的輕微刺癢感,而是更加劇烈一點的鈍痛。
少年並沒有探出血族的尖牙,屬於人類的牙齒用力咬在了他的頸側。
江瑭並沒有收力,平滑整齊的牙叼著一塊皮/肉撕磨著,像是在發洩著什麼一樣,淡淡的血腥味從皮下溢位,卻讓他的動作更用力了些。
祁斯言毫無防備,下意識地繃緊了肩頸,只一瞬間便又放鬆下來。
他保持住上半身的穩定一動不動,甚至抬手輕輕摟住江瑭的肩背,好讓他能更輕鬆地發力。
這點疼對於祁斯言來說算不上什麼,如果這樣做能讓少年覺得心裡好受一些的話,他巴不得對方多對他做一些這樣的事,而不是一直把情緒憋在心裡。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祁斯言覺得頸側的鈍痛都開始變得有些麻木的時候,少年終於鬆開牙齒抬起了頭。
江瑭舔了舔唇,把唇角蹭到的一絲血跡捲走,目光著迷似地落在男人頸側。
那裡印著一個深深的、還在往外滲血的牙印,小小的一圈印在小麥色的肌膚上,就在喉結不遠處,格外惹人注目。
“痛嗎?”他輕聲問。
祁斯言搖頭說:“不痛。”
卻見江瑭皺起了眉,似乎對他的回答很不滿意:“你要說痛。”
祁斯言便順從改口說:“嗯,很痛。”
少年便輕挑了下眉,對他聽話的模樣很是滿意的樣子,殷紅的唇角都向上翹了幾分。
“痛就對了,這是我給你做的標記。”他抬起手,柔軟微涼的指腹落在牙印旁,輕輕摩挲著那裡的肌膚,“不許塗藥,不許包紮,傷口好了以後如果沒留下疤痕,我就再咬一口,一口不行就兩口、三口……一直咬到這裡留下去不掉的印子為止。”
“祁斯言,你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