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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廢太子寵妾以後 第122節

想要翻案,裡頭抽絲剝繭的東西很多,還得一點一點地從最檯面上的貪汙案去查。

當然,這個道理蕭衍行不可能不知道的。

事實上,蕭衍行的人很早就在蒐集證據。只是目前來說,案情陷入了瓶頸。事情的脈絡其實早就捋清楚,但關鍵的證人沒找到。更何況這件事本就是皇帝有意為之,或者應該說,本就是皇帝蓄意陷害。除非有不可辯駁的證據公之於眾逼迫的皇帝認錯,不然這件事翻案難度非常高。

而這樁案子所缺少的兩個關鍵證人:一個是科舉上榜卻被冒名頂替的朱德勇;一個是能模仿蕭衍行筆跡寫了那些與反賊聯絡書信的人,暫時都沒找到。

蕭衍行的人已經花了六年的時間,一無所獲。這兩個人就彷彿一滴水滴落到深海,消失不見。

……

顧斐看著擋在眼前的柳韋濤,嘴角扯了扯,行了一禮:“柳大人。”

柳韋濤靜靜地打量眼前的年輕人。

時隔一年,顧斐已經褪去了初來乍到時的青澀,一身緋紅的官袍,襯得這年輕人俊逸無雙。要說長相,顧斐無疑是極為出眾的。柳韋濤見過的年輕男子中,也就當初的廢太子姿容少見的俊朗,不然一般人還真難有顧斐這等清潤俊雅的面容。

不僅僅是周身氣度的變化,這少年近來頗得聖上重視,儼然有了御前紅人的架勢。

一般比他年長多年的老臣突然受到這份恩寵,都不一定有顧斐的這份定力。這少年偏偏就寵辱不驚地沉住了氣。聖上的另眼相待與他來說好似尋常,這份心性委實少見。想到這,柳韋濤不禁誇讚起次女的眼光,確實是一眼挑中了個好苗子。

可惜,這少年就是瞧不中他女兒,幾次三番地推脫親事,令人著惱。

“顧大人這是要去哪兒?”柳韋濤對顧斐可以說是又愛又恨,恨他不識抬舉又愛他才華出眾,“方才楊大人提及的六年前衢州鹽引舊案,不知顧大人怎麼看?”

“不怎麼看。”顧斐斂了斂神色,不輕不重的回應道,“這事兒聖上還未給定論。便是有定論,也自有大理寺去查。我一個小小五品修撰,自然不敢置喙。”

柳韋濤按理說,也是蕭衍行一脈的人。他的長女如今還在涼州為蕭衍行妾,姻親上牽扯頗深。這案子便是被重啟再查,柳家也是說不上話的。不僅柳家,就是提起此案的楊家也插不上手。楊家也有個女兒在涼州為妾。說到底,這幾個人都跟廢太子有千絲萬縷的聯絡。

柳韋濤提及此事,自然不是當真為從顧斐口中聽到什麼有意義的話。不過是尋個藉口再探一探顧斐的態度。次女為了此子黯然神傷,柳韋濤心中惱火的同時,愛女心切,還是想滿足女兒願望。

不過顧斐顯然沒有與他深談的意願,寒暄了兩句,便要離去。

柳韋濤著實惱火,卻又趕緊叫住他:“顧大人,知曉你於治水上頗有些見解。犬子近來在讀《水經注》,老夫人老眼花,精力上頗有些不足。若顧大人能撥冗去指點一二,老夫當真是感激不盡。正巧顧大人先前在找的那嶺南的水稻種,老夫手頭正好有些稻穀的種,不知顧大人在尋的是哪一種……”

意思很明顯,顧斐願意指教他兒子,柳韋濤便願意將尋到的水稻種贈送給他。

顧斐冷冽的眼神閃了閃。他還記得王姝喜歡搗鼓水稻,上輩子答應她要找的良種,他沒能給到。這輩子顧斐一旦有了餘力,便立即去尋。沒想到私下打聽他行動的人挺多。

略一思索,顧斐答應了。

京城的這些動靜,王姝不知道。她只知道蕭衍行這狗東西,順走了她一罐零嘴兒不說。竟然打著不讓她亂吃東西的名頭,堂而皇之地來她的屋子裡搜刮。

這人就跟那蝗蟲過境似的,把她偷偷藏起來每次只敢吃一點點的零嘴兒全搜刮走了。

“你是強盜嗎!”王姝真忍不住了,這男人是不是瘋了,“你自己看看你在做什麼離譜的事!”

蕭衍行被她罵的抿嘴直笑,這丫頭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以前都是揹著他罵,現在是堂而皇之地指著他鼻子罵。不過估摸著沒被人罵過,偶爾被王姝罵上兩句還挺有意思。

“你不能吃,”寺廟裡不能食葷腥,哪怕蕭衍行不信佛也會遵守這個規矩,“我幫你吃了。”

“誰要你幫我啊!我自己不知道少吃一點嗎?我每次都只吃一塊,那罐夠我吃好久。”王姝氣死,她藏那些零嘴兒她容易嗎,“你打劫一個可憐巴巴的孕婦你喪良心!”

蕭衍行是真笑出了聲。

對,他喪良心。

“那怎麼辦?”蕭衍行看她氣得臉通紅,歪了歪腦袋,“已經吃光了,你總不能從我嘴裡摳出來吧?”

這能摳嗎?要是能摳,她早就摳了!

王姝氣瘋了,她懷孕這段時間本就奇奇怪怪的,這一下子腦袋都被氣得有些糊塗了。打又打不過,罵他他還笑。王姝沒別的辦法,信誓旦旦的要去寺廟到佛祖跟前告他:“讓佛祖把你逐出佛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