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我該怎麼辦啊?”小公主心裡有些慌,對於剛出生的妹妹只有厭惡,沒有絲毫的姐妹之情,“父皇好像很喜歡她,說要給她大辦!”
葉慧瓊在冷宮住下來,漸漸也恢復了平靜:“慌什麼,那小賤種還不知能不能養大。”
這宮裡,死的皇嗣不在少數。一個公主,什麼都早著呢。
“再說,你跟你父皇的情分可不一般。早出生有早出生的好處,你比那小賤種多了十一年的情分。即便都是親生的骨血,這份父女情分卻不一定誰都有。”葉慧瓊分析道,“那小賤種就算能養大,可不一定有你得你父皇的喜歡。你想壓著她,輕而易舉。”
小公主被她母親給安撫住了。
是的。她跟父皇有十一年的情分,剛出世的毛娃娃想跟她搶寵愛,做夢!
宮裡的人為了那點寵愛暗中較著勁,王姝管不著。她時隔兩年出現在蕭宅,還是跟蕭衍行一起,大大地驚掉了後宅幾位妾室的眼睛。尤其是柳如慧,她從來不知道,王姝跑出去並非真的跑了,而是跟著殿下在外住。也就是說,這兩年,她一個人佔著殿下所有的寵愛。
意識到這一點,柳如慧差點沒有厥過去。王姝這個扮豬吃老虎的賤人!
等發現光這一點還不止,王姝不僅僅這兩年跟蕭衍行住在外頭,還趁機生下了一對雙胞胎。如今回來,是殿下要親自為孩子選管事嬤嬤和伺候的下人,讓她親自來看。這過了分的寵愛讓後宅打翻了醋罈子,尤其是柳氏,嫉妒得都要發瘋。
然而再憤怒,她們也進不了前院。殿下不讓後宅女子去前院的規矩,一直沒變過。
柳如慧此時都顧不上跟梅氏不對付了,抓住了梅氏的手腕就急吼吼地問了:“不是說殿下不近女色麼?殿下不是龍陽之癖麼?為何這龍陽之癖偏偏對王氏不管用?”
梅氏哪裡知曉?她若是知曉,她便也不會在這裡跟柳氏大眼瞪小眼:“我哪裡知道!”
“殿下不是早就能人道了麼?當初王氏在的時候,殿下就時常把人留在屋裡,一整宿不放人。”陰森森的楊氏難得跟她們開口,說出來的話不亞於石破天驚。
“你什麼意思?!”柳如慧吃驚的眼睛都要瞪脫眶,“殿下寵幸了王氏我知曉,殿下留人?”
這招幸和留人可是完全不同的意義。她們算是蕭衍行後院的老人,太清楚蕭衍行不允許人近身的毛病。不說後宅的女眷不能進他的屋,就連婢女,都不能進他的屋。殿下便是身體恢復了,招幸是常理。留人一整宿不放,就過了份了!
“你們不是早就知道麼?王氏在殿下心裡跟我們不一樣。”楊氏說的輕飄飄,“如今在這驚訝什麼?”
她們是知曉,但知曉的細枝末節不一樣。柳如慧以為,王姝只是佔了年輕的好處而已。
“奉勸你們別惹事,”楊氏看在大家同住七年的份上,好心地勸一句,“現在的日子挺好的。殿下不短你吃不短你穿不短你花銷,別上趕著找沒臉。”
說完,她帶著姚敏離開了。
柳如慧與梅氏對視一眼,心裡冷哼:你成了上玉蝶的側妃,你當然滿足!
她盯著前院的方向,忍不住摳起了指甲。
若王氏在殿下心中分量不一樣,她動手就得掂量掂量了。畢竟一個不起眼的妾和一個十分得喜愛的妾,意義可是完全不同的。她先前想動王姝,是覺得王姝身份低腦筋不清楚,便是死了傷了也不會怎麼樣。但如今知曉了別的,就得衡量清楚,動了王姝,她能不能承擔的起……
“柳如妍這個賤人!”柳氏忍不住臭罵,“自己搞不定男人,來禍亂我的心!”
狠狠臭罵了一頓柳如妍,柳如慧又撲到床上哭起來。憑什麼好處都讓別人給佔了,憑什麼啊!
後宅的異動,袁嬤嬤看在眼裡。自打王姝生了,袁嬤嬤對這些人的監視就細緻到了極致。她往日可以睜隻眼閉隻眼,是後宅沒有可斗的。如今可不一樣,自然萬分的警醒。
王姝這廂選好了人,就立馬坐車回了。
她不想跟後宅的那些人打交道,也沒有跟他們敘舊炫耀的心思。如今已經得了太多的特殊,再去招搖,除了招惹禍事,沒有半分好處。
趁著天還沒黑,她還得去試驗田轉悠一圈。多轉轉,指不定能發現更多的好東西。
她的馬車剛到試驗田附近,被人給攔下來了。
王姝掀開了車簾看出去,發現是剛從西域回來的汪進飛。汪進飛前段時日剛帶著王家鏢局的一隊人馬又走了一趟西域。前段時日西北的戰火,讓王家鏢局的生意遭遇了重創。商鋪沒有新貨補上,生意一度停擺。汪師傅怕拖久了會損害根本,這不,邊境一安定下來,他立馬就帶隊過去。
“汪師傅你回來了!”突然看到汪進飛,王姝還有些驚喜,“怎麼這麼著急趕過來?”
“主子。”汪進飛快步下馬,幾大步走過來,“屬下恭賀主子喜得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