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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廢太子寵妾以後 第74節

一聲令下, 兩人站著沒動, 方燮身邊一個不怎麼說話的混血漢子直接拔出了腰間的佩刀。架在了後跟進來的壯漢的脖子上。鋥地一聲刀劍出竅的聲音,刀光森寒無比。

林二微微一笑, 很有笑面虎的樣子,告誡道:“主子吩咐的事情, 立即去辦。”

那壯漢被刀劍嚇出一身冷汗,他警惕地看向架刀的人。往日押鏢不是沒有遇到過狠角兒,也被人刀劍架脖子上威脅過。這還是頭一次感受到這麼強的煞氣,叫他冷不丁頭腦都嗡了一下。

當即沒有耽擱,立即出去叫人了。

還別說,宅子大了,叫人的速度就比較慢。

王姝等了一會兒,院子裡靜悄悄的。要按以往在別處她找人,這一盞茶的功夫必定已經坐滿了一桌子。今兒這大漢去叫了這麼久,就沒見有人趕過來。

王姝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兩下,那方才引路的奴僕立馬開口:“小的也去叫。”

“不必,”王姝看向汪老三幾個道,“你們去。”

而此時的鏢局後宅,大漢站在書房裡,額頭的冷汗汩汩地往下流。他焦急地看著坐在書桌後頭慢條斯理飲茶的老大,旁邊幾個二當家,三當家也在。幾個人不急不慢的,正在商議著接下老要怎麼給主家那邊一點厲害瞧瞧,根本就沒將他的話當回事。

大漢頓時就急了:“大當家的,你就去瞧瞧。那丫頭我看不簡單,身後跟的一批人瞧著都是見過血的。”

“慌什麼?多大的人了,怎地這麼沉不住氣!”

呂承志是個行伍出身,卻生得一副書生文弱模樣。他也素來喜歡以儒將標榜自身,喜穿文人的衣袍。此時手裡拿著個摺扇把玩著。

“江南水患了大半年,如今外頭世道正是亂的時候。一般人,等閒不敢往外跑。那涼州的小兒就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姑娘,才十來歲。如何有那膽子這個時候跑江南來?老沙,知曉你性子鈍,容易被人唬住。但好歹也跟著弟兄們走南闖北十來年,這點眼力見沒有?”

“真不是,大當家……”

大漢想著那刀架在脖子上的場景,“你就快些跟我過去瞧一瞧吧!”

呂承志旁邊的一個高個兒的男人也笑了。他靠在書桌邊上靠在椅子上,也看向呂承志:“就算不是那涼州的小兒,這隨行的護衛,必定也不是個簡單出身。”

叫老沙的大漢連連點頭,“她既然要求見大當家的,大當家的還是與她見上一面穩妥。”

這人腆著個大肚子,壯碩的身材窩在椅子上彷彿一攤肉:“老沙說的是,穩妥點好。咱們這邊雖說要跟主家耗,卻也不能真把生意給斷了。咱往後還是指著鏢局的活計討生活,少惹麻煩最好。就是不曉得這個節骨眼兒,哪家的千金跑出來了。老沙啊,可曾問過是哪裡人?要做的什麼生意?”

“這不是遇上夫人了麼?夫人一看那姑娘就心煩,跟人起了口角。”

這話說的,靠窗邊站著的青衣書生嗤笑了一聲。

“你笑什麼!”

他一笑,把玩摺扇的呂承志便不滿了。要不是這小子實在有能耐,一個人頂了十個人的腦子,他當真是煩死了這個人。

只見那男子稍稍轉過身,一張極為豔麗奪目的容顏。

弱冠之年的樣子,算是幾個人之中最年輕的一個。從頭至尾就沒怎麼說過話。

此時,他手裡捏著個玉扳指,緩緩地轉了幾圈,那張不辨雌雄的臉上都是嘲諷和玩味:“大當家的,甭管是不是涼州來的人。這會兒人在會客廳等著,便是不願做人家生意,也得客氣地將人送出去才是。你這與涼州的小兒較勁,真耽擱了鏢局的生意,損失的還是自個兒和大家夥兒。”

“就是就是,”大漢也是沒辦法,這大當家的自打江南鏢局到了他手上,越發的脾氣大官威重,“下面的人不好使,說不通的。許是有什麼重要的貨物要運,跟主事人商量更妥帖。”

他這麼一說,呂承志的臉色就好看了。

說起來,他罷工這段時日。一直在等著涼州那邊的迴音呢。結果訊息傳出去這許久,又恰好撞上了洪災,便半年不見涼州的回應。日子拖久了,他的腰包就癟了。

幾人一合計,最後還是起了身。

靠在窗邊的那男人攆起桌上點心盤子裡一塊糕點,也晃晃悠悠地跟上。

林二、安家兄弟幾個人分頭去叫人。正好在半路上遇上這一波人。為首的呂承志往日是跟著錢師傅跑過西域的鏢的。說起來,也算是錢師傅、汪進飛帶出來的人。冷不丁一打眼林二,還覺得他有點眼熟。但估摸著太久沒見著面,又想不來是哪裡眼熟。

林二快速地掃視了幾個人,讓安家兄弟將別的管事人也給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