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栩可勁吆喝:“外酥裡嫩的油條,甜糯可口的粽子白送了!”
狗子好氣!
你是白送麼你?
眼見來他攤上問的客人又都跑盧栩那兒了,旁邊賣水果的還一個勁兒給他搗亂:“原來那家在那兒呢,對,就排隊那攤子,買三份贈油條,油條不多了,您抓緊去排隊吧!”
不就是盧栩一人送了他們一根油條麼?
有那麼好吃麼?
跑來問情況的賭坊夥計跟狗子一起傻了眼,這怎麼彙報?宋六能信麼?
夥計:“是你搶著出來賣田螺的,一會兒你去跟六爺說。”
狗子苦著臉:“擠不走那小子六爺準得揍我!”更別說十二爺還等著分錢呢……
狗子恨恨道:“他要不搞那勞什子的油條準賣不過我!”
夥計就納了悶:“你說這小子早不賣油條晚不賣油條,怎麼就偏偏是今天呢?”
狗子:“太邪門了!”
他們倆大眼瞪小眼,說好的賣田螺,怎麼就超綱了呢?
狗子:“要不,咱們也排隊買點兒,弄個油條給六爺嚐嚐?”
夥計:“買買買!”
真不是他們不行,是那小子耍詐了!
待早市散了,盧栩油條粽子也發完了,因為有贈品他田螺一早上就賣了個七七八八。盧栩慢悠悠地走到狗子攤子上,狗子一驚,匆忙藏油條。
盧栩負手笑,“我嚐嚐?”
狗子橫:“嘗什麼嘗,給錢了麼你就嘗?”
盧栩扔給他一文,從桶裡拿走一顆:“一文買你一個!”
收拾攤子的鄰攤痛心疾首:“你煮的比他的好吃,他還找人排隊偷買你的吃呢,花那冤枉錢幹什麼?”
狗子:“……”
夥計:“……”
狗子憤怒,“我那是——”
盧栩:“味道還行,五文有點貴了。”
狗子:“你——”
盧栩:“用剪子把螺尾巴剪了知道嗎?髒東西都在這兒,剪了好入味還乾淨。”
狗子:“啊?”
盧栩:“不是你煮的啊?那你回去讓你家廚子別放油了,都水煮了還放什麼油?多放點姜和酒,去腥。”
狗子:“……”
盧栩囑咐完剛走了,又想起什麼拐回來,從他們桶裡拿起一顆田螺,指給他們看螺殼,“你們螺從河裡撈的吧?多洗幾遍洗乾淨,尤其螺口這兒,不然吃了要鬧肚子的,記住了嗎?”
留下風中凌亂的狗子和夥計,盧栩推上他的小推車悠然往酒肆去了。
狗子和夥計望著他背影,莫名看出了一種從容,好像他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