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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冬來

蕭瑟的冬風捲起鬆軟的雪打著轉落向寒竹,寒竹承受不住這連綿下了半月有餘的大雪被積雪壓彎了枝頭,偶爾有鳥兒踩向寒竹,積雪被外力擠壓,從寒竹枝頭簌簌而下,減輕了積雪壓力的寒竹像是被解放一般,忽的一聲,崩的筆直,本已站穩的鳥兒,被大力甩向天空,驚嚇的嘰嘰直叫,似在抱怨竹子的無故侵襲。

死鳥,叫什麼叫,這大冷天的還要聽你像催命一般,煩是不煩?

寒竹下,只見一個少年頂著漫天的飛雪憤怒的指著天空的鳥兒喊罵。

只見那少年,穿著一襲青色長衫,腳踩一雙黑色棉布靴,面目清秀,劍眉星目,身後長髮打了個結,用一木簪子盤在腦後,作小道士打扮。

臭老頭,這麼冷的天還要讓我去給他打酒喝,要不是這些年,,哼,少年恨恨的似乎想到了什麼,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踩著積雪雪向前走去。

時光匆匆,轉眼已經過去四年,小竹也已經從一個孩童變成了十三歲的清秀少年。

四年之中,神仙老頭完美的兌現了他的承諾,好好“教導”於他。

只是這對於小竹來說,簡直是妖魔的折磨。

清晨微亮就要站在冰涼天地中,去修煉那神仙老頭教給他的心法口訣,吐納調息,調息完畢接著還要對著河水練那不知道什麼名字的破劍法,再接著還要做飯,洗衣,等等各種繁瑣之事,週而復始。

這種日子竟持續了四年之久,不過在這四年之中,小竹也從這種日子種體會到修行之道的種種好處和神仙老頭的用心良苦,在著寒冷冬天身穿一件青色長衫,運道決心法於身,血氣行運之中產生一道道熱流溫暖其身。

只是小竹實在看不慣每次神仙老頭臭屁的樣子,所以沒少氣他,當然也沒少捱打。

今天清晨就是因為小竹捉弄於他,被脫掉只剩下一襲青色貼身長袍,被趕到村內打酒喝,並且不準讓他施法取暖,純用內息抵抗。

小竹苦悶的想著這些煩心事,順手撿起地上散落的一根枯木樹枝,被他隨用手向前揮打著積雪,發揮著怨氣。

死老頭,打來酒,還給你尿上本少爺的童子玉液讓你喝。

你若要那麼做,呵呵呵,一陣陰冷的笑聲響在小竹耳邊。

小竹聽到傳到耳邊的笑聲,知道這時臭老頭用傳音之術警告於他,如果他敢這麼做,得到的處罰會讓他難受十倍,小竹明白臭老頭說得出,就絕對做得到,他愁眉苦臉的猛的搖頭,拔腿就跑,邊跑邊喊道:死老頭,好心給你打酒,你還敢偷窺我講話,死老頭,臭老頭,色老頭。

古河河畔處,神仙老頭靠著一張搖椅上,眼睛朝著一個方向看去,仔細看他眼中有一道青色身影慌張的向前衝去,那衝跑的身影,如一隻蝴蝶一般,輕盈飛掠。

唔,還不錯!

神仙老頭,滿意的點了點頭,又重新閉上了眼睛。

墨竹村,街道上上,絡繹不絕的身影穿於其間,花姐的包子鋪像往常一樣忙碌不停。

花姐剛招呼完一個村民,停下手中擦拭灶臺的毛巾,坐在凳上小休一會,眉頭顯現出一股很深的憂愁,目光沒有焦點的看著前方,良久,一聲嘆息從口中傳出。

自從四年前知道自家小山遭遇不測,靈魂遺失,就一直提心吊膽了四年之久,好在有一個自稱玄化的道人出計謀於她,讓她虛偽與蛇,而好像家裡那位“小山”看出了什麼,不過最終什麼也沒做,神色間滿不在乎,只知道在家閉門不出,也不知道這裡有什麼玄機。而花姐這些年也很少回到家中。

想到這裡,不由想到了小竹那孩子,哎,那孩子慘啊!記得有一次前去看他,寒冬之內,坐在冰天雪地被埋成了一個雪人,渾身凍得通紅,頭頂都凍出一道白煙來,這還不算,做完這些還要去急速流動而又冷凍的河水中捉些魚兒供那臭道士享受。

花姐當時就要發怒,結果那臭道士屁顛屁顛跑到花姐說了些什麼,花姐才消去了怒火,不然花姐絕對會一腳蹬在玄化得瑟的屁股上,讓那臭道士嚐嚐花嬸的腿功,哪裡又會管他什麼神仙之流。

花姐又嘆了一口氣,這時一陣門簾響動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沉思,一個青衣少年,從簾子前伸進了腦袋。

花嬸忙站起身來,滿臉驚訝的看著一頭雪花的小竹說道:小竹,你不是在隨那道人修行嗎,怎麼有空來看花嬸。

小竹一撇嘴,掀開簾子走了進來,對著花嬸撓了撓頭髮嘿嘿一笑道:我給臭老頭來打些酒水,順便來看看花嬸。

花姐伸出手去拍了拍小竹身上的雪花不滿道:小竹啊,怎麼你還是一個臭老頭,臭老頭的喊玄化道長,應該喊師父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