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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秘的角落裡都是我愛你

上一次因為章婷婷爆料引出的風暴,為了給廣告商和節目組一個交代,我和肖覺曾在知名人文主持人的主持下錄了一檔收視率破2的特別專訪,那個專訪只播出了上半部,下半部被節目組私藏。

丁晨找到版權方,以母親和我以母女組合上一次他們的新綜藝的代價拿到了下半部分的版權,這也是我琢磨的反擊手段。

雖然不知喬至年掀起這樣一場軒然大波目的何在,只是我與肖覺錯過了這麼多年,我也經歷了那麼多坎坷,不想再錯失什麼。那天,我們和某影片網站以及微博同時簽署了三方協議,放出了下半部分的採訪。

我們靜靜地等著,等著影片放出後的結果。

肖覺在節目中說,“是的,隔了十年,重新認識。既是也不是,既不是也是。”

我聽了那句話,微微抿了下唇,低下頭,不讓攝像機拍攝到眼睛裡閃爍的淚光。

主持人問,“明朗呢?你是否也有這樣的感慨?”

“白溪裡的老宅裡有棵桂花樹,結的是金桂。每年秋天,外婆都會和我收集桂花,曬乾後封存。白溪裡有桂花山藥,桂花糖粥,桂花湯圓,桂花藕粉。我其實只是因緣際會有那麼點運氣,恰好是明星的女兒,恰好因為救場成為了模特,恰好走到了這裡。”說到這兒,時光蔓延,我恍惚見到了穿著藍布衣的外婆,恍惚見到了那棵桂花樹,“回國後,我只去過白溪裡一次,可能是近鄉情怯,也有可能是我還沒有做好和過去和解的準備。”

“和解什麼?”主持人見我停頓趕緊追問。

“那時外婆突然過世,對我來說是最大的打擊。然後由母親帶著離開了,那之後就是濃濃的鄉愁。越懷念,越害怕。可能就是桂花樹還是那棵桂花樹,我怎麼突然就不是我了。”說著我笑了出來,“在節目組見到肖覺,一開始不確定,後面確定了,我太懦弱了,沒有去面對,反而猶豫了,逃避了。後來肖覺主動選了我組隊,我看到了他十年間的變化。。。”說到這兒我望著肖覺,“會做飯,有擔當,沉穩等等,都是他的優點,但這是十年後的他。我記憶裡的肖覺是十年前那個人,所以,這會兒可沒有大家以為的我們在公費戀愛呢。”說到這兒我和主持人都笑了,“慢半拍的我還在適應時差呢。”

肖覺的眼睛還是那樣深邃又迷人,遙遠的星辰也沒有他的雙目來得閃亮,“我小時候吃的第一頓中式年夜飯,是明朗外婆燒的;明朗外婆給了我爺爺一把金銀花種子,爺爺灑在了家門口,後來長的非常茂盛,每年夏天金銀花一簇簇地盛開,可以泡茶喝。年少無知又叛逆的我辜負了爺爺和明朗外婆的關愛,那之後等到我覺察到自己的錯誤後,已經犯下的錯它就是錯了,這是我要去面對的,也是我需要和大家道歉的。”說著肖覺站了起來深深一鞠躬,“我不是藝人,我只是個古舊傢俱修復的手工人。但是出現在了公眾面前,就有自己的社會責任感。小朋友們,要好好讀書,大朋友們,要好好工作,不要辜負時光也不要辜負所有愛護自己的人更加不要辜負自己愛護的人。”說著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主持人適時收尾,“佛教雲:“人生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憎會、求不得、五陰熾盛。多少歲月更迭,多少陰差陽錯,也許人生終究就是一個緣。緣起緣落,緣聚緣散,悲歡離合皆是緣。”

我轉發了這條影片,配以文字:人生有幾個十年,我想為自己勇敢一次。

肖覺也轉發了這條影片,配以文字:十年夜雨十年燈。

這天是CP粉的狂歡,路人紛紛站圈,喬至年那裡的營銷號和水軍暫時消停了。肖覺牽著我的手去觀看了在上海嘉定首演的全本《牡丹亭》。媒體蜂擁而至,散場時候將保利大劇院堵得水洩不通,也因我們二人,這次的《牡丹亭》全上海售罄,場場爆滿。

那天丁晨和張廣達換了我們的衣服裝成我們二人吸引走了媒體後,我和肖覺手牽手逛了會兒保利大劇院旁的遠香湖。

肖覺打趣道,“遠香風遞蓮湖滿。滿湖蓮遞風香遠。”他指著一池殘荷又說,“夏天來這裡賞荷花倒是不錯。”

我隨口接話,“不也有說遠香近臭嗎?”

他揉了揉我的頭髮,“明朗,你現在是小學霸變成大學渣了。”

我撓他癢癢,“對呀,我現在就是個大學渣!”

我倆鬧了會兒,站在橋上看著保利大劇院倒映在湖中亮堂堂地倒影,我異想天開,“你說會不會湖中倒影的世界才是真實的,我們其實才是那個倒影。”

他問,“然後在那個世界裡我們其實沒有分開十年?”

我點點頭,“我們活在倒影的世界裡,分開的那十年是真實世界在湖中圈起的漣漪,這漣漪讓我們分開了十年。所以可能有一個世界裡,歐明朗和肖覺十八歲那年,他們互幫互助,互相表白,一直沒有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