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晚棠單手撐著下巴,一副深思的模樣,很是認同的點了點頭,“對哦,我怎麼忽略了這個問題,在大牢裡想將一個人弄死,那可是輕而易舉的。”
“哼,算你識相。”
“那要是知府也想分一杯羹,這局面又會怎樣呢?”
“你……”
縣令與那骨瘦如柴的男人對視一眼,他們還想著空手套白狼,沒想到這個他們認為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小丫頭,居然給他們來這麼一招。
“最多給你二百兩銀子,就算你現在去通知知府,如果牢裡的那小子變成一具屍體,你又當如何?難道知府還能天天守在縣衙不成,到時候也許你其他的親戚又住進牢裡,也不一定哦!”
面對骨瘦如柴的男人話裡滿滿的威脅,何晚棠眉眼斂著,冷冷清清,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寒意,瞬間向周圍蔓延開來。
“那我也有辦法讓兩位死的悄無聲息。”
兩人瞬間被何晚棠身上冷冽寒芒震懾到,只那麼一息之間兩人回過神來,縣令覺得失了顏面,怒吼道:“放肆!”
何晚棠突然一身懶散的坐在椅子上,渾身上下散發出的匪氣中帶著點痞氣,讓人覺得她更加猖狂。
“你們要是不相信,倒可以試一試。”
可以說越有錢的人越惜命,再說他們之前可是打聽過,這小姑娘功夫可是很厲害的。
兩人自然不願意冒這個險,無奈之下,只能咬著牙答應了給何晚棠兩萬兩銀子買這酒方子。
骨瘦如柴的男人從懷裡掏出一張早就寫好的契約書,讓身邊的小廝拿給何晚棠。
她看過契約之後氣得差點笑了起來,賣了一張酒方子就要給他們,就要給他們當一輩子的免費長工,這究竟是買方子還是買人,真以為抓住了她的軟肋,就可以為所欲為的提要求嗎?
“我只可能在第一次制酒的時候去現場教學,之後再想請我去,那就必須要出場費了。”
“不行,不過這個條件我倒是可以退一步,你至少要教一年,而且費用我是不會再出的,否則這場交易作罷,後面再發生什麼事情,那就聽天由命吧!”
骨瘦如柴的男人向來是個狠角色,如果出大價錢買了方子卻釀不出酒來,那豈不是賠本買賣了,為此他不得不說點狠話。
為了得到這酒方子,他不僅出了這麼高的價錢,而且以後的利潤還得分一半出去,想著就氣得咬牙切齒,如果不是這小丫頭使手段,他用一層的利潤就可以將所有的事情擺平了。
既然這小丫頭讓他損失了這麼大一筆,他不出了這口惡氣,實在心裡鬱悶。
何晚棠心裡堵著一口氣,可現在何辰靖的命捏在他們手裡,她也只能忍氣吞聲的嚥下去。
“好!我同意,一年就一年,但是你們得保證以後再也不動我的家人。”
雙方很快達成共識,當何晚棠沾著硃砂印的手指,正要按到契約上的時候,包廂的門突然被推開,一個玄身男子出現在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