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踏入大廳,就聽到那女子期期艾艾的說道:“葉公子,您難道將我忘了嗎?三個月前,您在花滿樓留宿了一宿,第二日您就急急匆匆地離開了。
那是奴家的初夜,老鴇見您打賞的錢多,之後就沒讓我再接客,奴家也沒想到那一夜就懷了身子。
我知道您這樣的家世,定是瞧不起我這樣出身低微的人,但孩子是無辜的呀!
我不要任何名分,您只要能收留我和孩子就可以了。”
“哦!葉瑾禹,你小小年紀就學會沾花惹草,還弄大了別人的肚子。”
葉瑾禹著急忙慌的立刻為自己辯解,“這孩子不是我的,那日我醉的不省人事,之後再也沒有碰過這女人。”
女子一副弱柳扶風之姿站在哪裡,一直低著頭小聲的哭泣著。
聽到葉瑾禹說這樣的話,哭得更加厲害了,“葉公子,您不願意接納我沒關係,但這孩子,他可是您的至親骨肉,您怎麼忍心啊……”
在這個時代,不管你是達官貴人,還是小富之家,在後院多養一個妾室,不過就是添一雙碗筷的事情,簡直太平常不過了。
“你懷的真的是葉瑾禹的孩子?”
女子抬起頭來,快速地瞥了何晚棠一眼,見坐在那裡是一身慵懶的小姑娘,只是她那雙好似能洞悉一切的眸子,讓女子心中頓時升起一股危機感。
這小姑娘雖然長的沒有自己漂亮,但是姿態與作風,就像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一樣。
不管這個小姑娘是誰,今天誰也阻止不了她要嫁給這葉家公子的決定。
“請問這位姑娘,你是誰?”
“我是誰和你沒有關係,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
“這孩子真的是葉少爺的,你們可以找人去打聽,我跟了葉公子之後,再也沒有接過客。
現在花滿樓被封了,若是你們不願意收留我,我就只能流落街頭了,那孩子生下來就會成為乞丐了。”
女子哭得梨花帶雨,是個男人見了都要心痛三分。
可葉瑾禹認為自己喝醉了酒,完全不可能和這女子發生什麼事情,他當然不願意承認了,甚至一臉厭棄的看著眼前的女子。
“你可以選擇不生啊!你們青樓不是有規矩,只要陪了客人,都會被灌藥的嗎?為何獨獨你是個例外?”
“可能,可能是老鴇忙忘了吧?我懷了孩子的事情,真的沒有騙你們,不信您可以找個大夫來給我把脈。”
現在青樓被封了,像他們這種女子本就是無根的浮萍,除了繼續尋找這種風化場所投靠,就沒有其他的路可以選擇了。
就算從良,她們又能靠什麼來生活呢?
這葉公子去了花滿樓,老鴇讓她去侍寢,她當時欣喜若狂,之後老鴇認定這葉公子是個大金主,所以沒讓她接過其他的客人。
前幾天她曾多次來過府上,卻被告知府上的公子小姐們都不在府內,眼看著手裡的這點積蓄就要用完了,她實在是急得不行。
現在只要這葉公子能收了她,讓她有一個落腳之地,有一口飯吃,其它的也只能以後走一步再看一步了。
她現在懷著身孕,若這事情真的鬧開了,這葉家任她流落街頭不管不顧,他們臉面也不好看?
何晚棠看著這女子閃躲的目光中全是算計,“你懷的是葉家的孩子,進葉府來做個妾是完全沒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