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家主就是衝著他的紡織作坊來的,但也不好表現的太過明顯。
“就算加上那五萬兩的現銀,這怕是還不夠吧!再說了,你給了我們作坊,我們還要四處想辦法去買蠶繭,實在有一些勞民傷財。”
齊山爺打定的就是這個主意,你有作坊有什麼用?你還不是要四處求人去買蠶繭。
可他卻有幾座山的桑樹林來養蠶,這作坊他遲早是要弄回來的。
“兩位就當幫我齊老三一個忙,以後這份恩情我一定會還的。”
兩位家主對視一眼,又走到一邊故意商量了一盞茶的功夫,這才轉回頭來,一臉心不甘情不願的同意了齊老三的請求。
齊老三趕緊安撫好了門口的眾多商家,這才拿著作坊的地契和兩位家主去了衙門。
事情已經塵埃落定,何晚棠見沒有熱鬧可看了,這才和臉色有一些蒼白的楚暮良回了葉府。
回到府之後,何晚棠告訴他,今天齊府的這出戏,僅僅只是一個開專而已。
齊府是斷然沒有再翻身的可能的。
楚暮良顯然對今天發生的事情還在消化中,何晚棠也給他時間,讓他一個人在房間裡待著。
就連晚飯,何晚棠都是讓人送到他房間去的。
直到夜幕降臨,快子時的時候,何晚棠這才讓夜雲將睡得朦朦朧朧的楚暮良叫了起來。
三人都穿著夜行衣,在夜色的籠罩下,向齊府而去。
現在的齊府早已今非昔比,他們的強弩被何晚棠他們順走了,府上的那些厲害的護院,之前就被他們留在了九峰山上挖礦去了。
現在齊府這些看門的護院,對於夜雲他們來說簡直不值一提。
夜雲將楚暮良提在手裡,何晚棠的輕功現在也馬馬虎虎能飛簷走壁了,三人來到齊府之後,準確無誤的停在了一間房頂上。
這是夜雲提前踩好點的。
他們就這樣坐在房頂,安靜的等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
突然從下面房間裡傳來一聲慘烈的叫聲,緊接著房間的燈就被點亮了。
趁著下面這混亂的時候,夜雲趕緊拿開了三個瓦片。
上面房間的情形在三人面前一目瞭然。
只見房間裡的婦人像瘋了似的,不停的拍打著自己的頭臉,彷彿這樣才能緩解她的痛苦。
她用手去撓身上還是覺得不過癮,她一邊大聲的哀嚎著,一邊用身體去撞床、撞柱子、撞桌子。
嚇得守夜的丫鬟小廝,包括房間內的齊老大都避了出去。
這一刻,他們所有人都以為這婦人瘋了,不然誰會去自殘。
這種痛苦會持續一個時辰,看著婦人像個沒頭蒼蠅似的在房間裡亂撞,也沒什麼好看的。
何晚棠遞了個眼神給夜雲,蓋上瓦片,三人又趁著夜幕離開了。
回去之後,何晚棠依舊一句話也沒說,就回房休息了。
直到第二天吃過朝飯之後,何晚棠帶著楚暮良來到後院的一處涼亭裡。
“這種蝕骨的養每七天會發生一次,每一次會持續一個時辰,我沒有取了她的姓名,覺得那樣太便宜她了,你有什麼別的想法沒有?”
楚暮良滿臉悲傷,伸手抹了一把臉,“這種痛苦讓她好好體會,我會一直看著她,和我阿孃一起看著她,享受這種折磨的。”